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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穿成渣男的我 > 第3頁(第1页)

第3頁(第1页)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越過一臉諂媚的小二,正欲離開,一位滿臉風流相的紫衣男人忽然擋在談錦面前,他展開手中摺扇輕搖,「談老闆,這一曲還沒談完,就帶著琴師離開,恐怕不太合適吧?」

「他是我的夫郎,不是琴師。」談錦將齊元清護在身後,「公子若是有雅興,不妨移步高山閣,聽聞那兒來了位琴師,琴藝頗佳。」高山閣位於城南,是品茗賞琴的風雅之所。

誰料那紫衣男子卻並不給談錦面子,將手中摺扇一合,反問道:「談老闆以為大堂中坐的這些賓客是為何而來?」

「這兒是酒樓,諸位自然是為酒菜而來,夫郎的琴音只是附加之物。公子舉止風雅,自然是明白君子不乘人之利的道理。」談錦淡淡開口,一番話直接點明賓客付錢買的是酒菜,而非琴音,紫衣男人若是揪著琴音不放,便是貪小便宜。

那紫衣男子顯然沒料到談錦這齣了名的草包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臉色瞬間漲紅了,以扇尖指著桌上酒菜道:「原來談老闆還記得這是酒樓?這菜缺斤少兩便罷了,酒也摻了水,五碟菜一壺酒竟要價一兩銀子。談老闆真當賓客都是傻子嗎?」

他這話說得在理,談氏酒莊確實要價虛高且菜品量少,大堂中不少人出聲附和他。藍衣男子頗為得意地展開摺扇輕搖,是吃定了談錦會為了酒樓生意讓自家夫郎繼續彈琴。

談錦偏頭看見齊元清站在自己身後,雖不發一言,但攥著衣袖的手已經用力到骨節發白,不免心生憐惜。齊元清本是高門貴子,骨子裡帶著傲氣,如今卻要以琴攬客,心中所受煎熬定然不比身體承受的苦痛少。

他抬眼看向店中尤在竊竊私語的食客們,對小二朗聲道:「把這位公子的錢退給他。其餘人想退的一律退了。談氏酒莊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琴瑟之音。」

「少爺!」小二還當自家少爺是得了失心瘋,「若是退了錢,又不讓少夫郎在這彈琴,怕是——」當著眾人的面,小二沒直說,談錦卻也聽明白了。

今日齊元清若是走了,憑著這酒樓的高物價和粗製濫造的菜品恐怕沒有一位客人願意再踏進來,再加上退了這批客人的錢,相當於一天白干還虧本。

但虧本又如何?談錦拉著青年的衣袖往外走,給小二冷冷撂下一句,「把錢退給客人,其餘的事用不上你操心。」

一個店裡的小二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直接挑明青年以琴攬客之事,可見青年平日在這酒樓中也受了許多怠慢。

馬車早已在外面候著,談錦邁開長腿上了馬車,回身向白衣青年伸出手。齊元清卻像是沒看見似的,兀自扶著車架爬了上來。

談錦看著青年沾了薄灰的十指,掏出帕子遞給他,「擦擦吧。」

齊元清扭頭看著窗外,看也不看他。

談錦不免又嘆了口氣,心道自己22年來積德行善,才剛從奶奶手裡繼承了富春茶樓,老闆的椅子還沒坐熱乎,怎麼就穿成了這麼一個人渣呢?但他既然穿越過來,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便要盡最大的努力好好補償齊元清。不求青年能夠原諒,只求他往後能過得美滿康樂。

談錦叫停了馬車,讓車夫去路邊的茶攤買壺熱茶再要塊乾淨帕子。等車夫離開後,他便開口道:「元清。」他換了個叫法,比叫夫郎自在些,「我知我從前混帳,不論是毀你清白迫你下嫁,還是逼你在酒樓彈琴。你恨我、怨我,再也不想見我,都是應該的。」

齊元清聽他說起這些,想起往日所受委屈,咬著牙不發一言,心中已將他罵了千遍萬遍,卻聽談錦繼續道:「只是若我們現在和離,你與本家斷了關係,樣貌又——」他頓了頓,臉上無端有些熱,卻還是實話實說道:「你樣貌氣質都是一頂一的。小兒無罪,懷璧其罪。若是現在和離了,只怕——」

齊元清自然也明白這些。和離的哥兒便只能依靠本家,而他是丞相府的棄子,便是和離了也只能如水中浮萍無依無靠,最終被有意之人擄去下場說不定更糟。他看著自己紅痕遍布的雙手,心中只覺得可笑——眼前這個帶給他一切厄運的人,竟也在無形中給了他庇護。

青年抬眼,目光冷淡宛如山巔之雪,他開口打斷了談錦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把你母親的遺物贖回來還給你,再為你治好手疾,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再找一戶好人家收養你,幫你重開始——」頂著對方越來越冷的目光,談錦有些說不下去,他惴惴地開口:「怎麼了?你不喜歡我的安排嗎?」談錦自以為這個安排能最大程度地補償齊元清,但若是青年不喜歡,他就改。

齊元清定定地盯著談錦看了片刻,從前他從沒有仔細看過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多看一眼就噁心,而今天,這個男人除了叫他覺得噁心,還很可笑,他嗤笑了一聲,垂下眼,「你又在賭場欠錢了嗎?我說過,我不會去找丞相要錢的。」

他這麼說,談錦便想起來,從前確實有一次,原主欠下巨額賭債,回來後便罕見地對齊元清有了好臉色,只為了讓齊元清去找丞相爹要錢,齊元清自是不願。原主見目的達不到,瞬間翻臉對齊元清極盡侮辱,後來還是將青年母親的遺物搶去典當,而後還了賭債。

談錦張了張口,有了原主的前車之鑑,恐怕他此時再說什麼青年也不會信。「元清,我並不是為了錢。」他有些蒼白地解釋道,車內的氣氛卻越來越冷,青年閉著眼,一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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