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凤阅居>穿成渣男的我 > 第97頁(第1页)

第97頁(第1页)

齊元清張了張嘴,方才在府中強撐著的體面冷靜終於崩塌。殷成說過的話猶在他耳邊迴響,他頓住腳步,幾乎站不住。安市見他臉色不好,便要上前扶他。

下一瞬,青年毫無防備地吐出一口血,將地上的積雪染成鮮紅。

「公子。」安市驚呼著上前,拿帕子替他擦拭。然而他推開少年,緊接著又嘔了一口。

「步元軒沒有大事,只是手傷了寫不了信。」青年抬起頭,唇色被染得血紅,兩隻眼睛也是紅的,卻沒眼淚,「談錦,談錦……」他忽然笑了一聲,只是任誰聽了都知道這絕不是開心的笑。

潘南有些擔憂地上前,卻聽青年低聲說了一句「談錦真是個混蛋。」

他又笑了聲,「我要出城去找他。」青年接過安市手中的帕子將唇邊血跡一點點擦盡了,唇色蒼白,雙眼卻是血紅的,「信中說談錦似乎感染了時疫,現如今留在岑都。岑都離此處也不遠,若是日夜兼程。三日便能到。」談錦總是將他置於安全之地,卻忘了他也不願所愛之人深陷險境。

一個月前,商隊在喀什克特利曼成功收購了大量日拂羅金花,而後便開始返程。只是藥材原本便是要送往各個疫區的,說是返程,其實就是深入各個城池,將藥和藥方送給官府。西北邊最先害病淪陷的幾個城市在藥材抵達後,疫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這個方法是可行的,商隊的努力是有用的。這個觀點鼓舞著商隊的每個人,直到他們遭山匪襲擊,步元軒負傷,商隊在談錦的指揮下逃入岑都,而後談錦又出了意外。

岑都是商隊進入的第八座城池,那處距花溪城已經近了,京城也近在眼前。眼看著便能實現諾言,卻不料偏偏在那兒,談錦感染了。

近日朝中也不太平,有心之人將二皇子授意商隊私自外貿的事抖出來,皇帝雖欣喜疫情得到控制,但更震怒於區區皇子,竟然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在朝上便要禁足二皇子,奈何一群人求情說是如今治疫仍需要二皇子,又說他只是治疫心切,絕無謀逆之心,更有甚者,說二皇子才是真正地視民如傷愛民如子。

皇帝被氣得當場退朝,禁足之事雖沒再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二皇子已經失了聖心。如今風頭正盛,皇帝自不動他,只是時疫之後呢,二皇子會如何,商隊又會如何?

這一樁樁一件件盤亘在齊元清心中,直攪得他心亂如麻,當夜他便不顧眾人的阻攔,坐上馬車出了城。安市原本要去,被他拒絕了,最終潘南與他同行,只是兩人的目的地不一樣。他的終點,更遠一些。

--------------------

作者:咳咳,談錦,你還病著呢,小心二皇子偷家,不要忘了齊元清曾經差點就嫁給他了。

談錦:非要對我這麼殘忍?

作者:是的!(無辜臉)f1ag不要亂立懂不懂,不過我給了你特權,你不長瘡,而且寶寶你都不知道馬上你吃得有多好。

寫這章的時候想到學生時代背的那句「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相似的情境,突然懂了。

第54章

「談少爺,您今日還發熱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說話的人名叫張五德,是商隊中的一員,先前在途中曾被談錦救了一次,因此在談錦疑似被感染後,便主動留下照顧談錦。

「今日不發熱了,不必請大夫過來。」屋中人回道,聽說話的聲音,倒確實沒前幾日虛弱。

張五德隔著門繼續喊道:「今日的藥我依舊放在窗邊了,您記得喝。"

「好。」男人扣上銅鏡,已過去五日了,臉上竟然還沒生瘡,前幾日倒是開始發熱,也咳嗽,卻沒見咳血,難不成是因為他的身體格外好些?

等外邊人走後,談錦才打開窗。他瞧著和平日裡倒沒什麼區別,只是身上清減了些,說不清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連日來的奔波。

面不改色地將一碗苦藥飲盡,他撩開衣袖,給未癒合的傷口上藥。那日一乞丐突然衝出來,像是和他有血海深仇似的,狠狠咬在他的左臂,等他反手將人推開,才發現那乞丐竟是熟人,便是從前在他店門口攔客的肖尤,也不知因何原因離開花溪城,流落到了岑都。

藥粉灑在創面上有細微的疼痛,男人皺了皺眉,輕嘶了一聲,單手將傷口包了起來。

算算日子,再不回信,元清也該急了。他鋪開信紙,執筆回信。筆尖觸及紙面沙沙作響,他尚且不知早已有一封信到了京城,將他被襲的事抖了個乾淨,而他心心念念的人也已在知道信的內容後離開了他親手劃出的安全區。

如今寫的這封信註定無法按期送到青年手中。

*

齊元清手中有二皇子親授的通行令,一路走來暢通無阻。商隊的大部隊如今在定陶城協助官衙施藥,他便與潘南在那處分開。又行了小半日,方才抵達岑都。

岑都的天氣比京城還要冷些,他到時剛落完一場雪,地上積了厚重的一層。他下了馬車,一步一個腳印,走到門前。談錦養病的地方是一處不算大的宅院,已近午時,卻沒見屋中有炊煙冒出,青年一顆忐忑的心忍不住又往下墜了墜。

一路走來,他幻想過無數次與談錦再相見的場景,或許談錦已經痊癒,又或許病入膏肓。他想不會是後者,因為世人常說好人有好報,談錦是他遇見過的最好的人,理應逢凶化吉。但如今站在這灰敗的庭院前,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