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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1】
齊元清: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頂到我了
談錦:……是馬的鬃毛
齊元清:馬的鬃毛有這麼硬嗎?我沒騎過馬你別騙我。
談錦:是的,唉,你別摸!
【小劇場2】
作者:你兩水底下,水上面不知親過幾回了,怎麼還這麼純情?
談錦:那是人工呼吸,不叫親。
作者:那這種擦過一下就叫親了?
談錦:(臉紅)叫!
第37章
「啪!」
驚堂木拍在公案桌上,震得台下幾人膝蓋一軟,直接跪在大堂中。
談豐身上的單衣髒兮兮的,不少地方破了洞,露出帶著血色的擦傷,都是他昨日嚇暈後被那捕快一路拖出來的傷。他雖跪著,心中卻是不忿。不過是打了談錦一頓,官府竟然直接派人將他抓起來,定是談錦在搞官商勾結那一套,賄賂了縣令。等他熬過這一劫出獄了,一定想辦法把他們的醜事抖落出來!
身穿靛色官服的男人瞧出他的不敬,眼睛微眯,目光鎖定跪得歪歪扭扭的人,「談豐,你縱容酒樓夥計售賣有毒菌菇,毒害人數眾多,你可知罪。」
「什麼?!」中年男人臉上還泛著腫脹的油光,聽見宋聲的話後便大張著嘴呆立當場,眼中滿是錯愕。
他想了一晚上該如何辯白自己僱人教訓晚輩這事,即便見到富貴也沒覺得不對,畢竟這主意最初便是富貴提出來的。卻沒想到他被抓竟然是因為飯店中的菜出了問題!
「大人,冤枉啊!」談豐回過神,趕忙跪得筆直,一面告饒一面作揖,身上的疼痛令他的動作顯得格外滑稽,「小民近日一直臥病在床,對所謂的有毒菌菇之事實在是聞所未聞。」
「自家飯店賣什麼菜你都不清楚嗎?」宋聲冷嗤一聲,看向邊上正瑟瑟發抖的富貴,「你叫富貴?」
「是,是的。」富貴雖嚇得連話都說不連貫,卻也覺得自己冤枉至極,忍不住辯白道:「有毒菌菇都是老爺請的廚子買的,菜也是他燒——」
「啪」,驚堂木拍在桌上,震得富貴噤了聲。
宋聲自然已經將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談豐與富貴二人在此事中究竟要擔多少責任他亦心中有數。不過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既然談豐剛好撞上了,他不介意敲上一筆。
「你們一個是酒樓老闆,一個是酒樓管事,難道與此事就脫得了干係嗎?此事受害者良多,干係重大,容不得你們狡辯。」
宋聲拿起毛筆,在判紙上寫了幾筆,遞給站在一旁的師爺。
師爺接過,慢悠悠掃過堂下跪著的三人,大聲念道:「刁民徐大力以毒物入菜,毒害眾人,杖六十徒一年。刁民談富貴監管不力,為從犯,杖三十徒半年。」
聽到這刑罰,富貴身子一軟便癱在地上,口中喃喃念著「大人饒命。」卻又不敢念得大聲,唯恐惹怒了宋聲判得更重。
他身邊的談豐也是冷汗直流。富貴若被判為從犯,那他也是嗎?難不成他也要坐牢?他這把老骨頭,身上又是傷,若是坐牢恐怕是豎著進橫著出。同富貴一樣,他也不敢大聲求饒,只能忍著身上的疼痛一個接一個地磕頭。
後方原本便聚了許多群眾看熱鬧,見他一個接一個地磕頭,再聯想到他平時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由紛紛低聲議論。
「沒想到談豐老爺到老了反倒要這樣顏面盡失。」一位抱著孩子的女人感嘆道。
「這事不會是談少爺插手了吧。」她身旁穿著儒衫的男人摩挲著下巴道:「談少爺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他被談豐老爺僱人教訓了,定然是要討回場子的。」
身後的私語聲,一句不落地傳入談豐耳中,他卻也無暇顧及,只能一下下磕著頭,祈求宋聲的審判可以輕一些。
「刁民談豐,犯監管不力之罪,念及事出有因,從輕判決,杖二十,罰款一萬兩。」師爺收起判紙,「談豐,除了需上交官府一萬兩之外,還需另交一千兩充當中毒者的醫藥費。」
「謝,謝大人。」只是罰款不用坐牢,談豐一下子脫力癱坐在地上,滿心皆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但這慶幸只有一瞬,一想到他不僅要挨杖刑還要繳納巨額罰款,他便覺得恨起來。這一切一定是談錦搗得鬼,他定要向談錦討回一切。
「行刑吧!」宋聲丟下刑罰法,三人便被拖到一旁行杖刑,一時之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許多圍觀的民眾看不得這場面,紛紛捂起眼睛。
不遠處停靠的一輛馬車上,談錦放下帘子,「這場面血腥得很,沒什麼好看的。」他轉頭見青年垂下眼,只以為他嚇到了,「我們走吧。」
齊元清看著談錦放在膝上的手掌,想起那日談錦將男人抵在牆上打得滿面都是血,他在一旁看著卻沒有絲毫不忍,只覺渾身血液都像沸騰似的。今日他看著談豐被打得皮開肉綻,同樣不覺得血腥,唯有解氣。
「怎麼了?」談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不說話,又想起那日他「發癔症」的場景,還以為他被嚇得魘住了。心中自責不該帶他來看這血腥場景,便轉移話題道:「我打算托丁四租一處宅子。」
「租宅子?你要搬出去住?」
「嗯。」談錦點頭,「但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