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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穿成渣男后全文免费 > 第63頁(第1页)

第63頁(第1页)

齊元清被扶著上了馬,身後緊接著貼上來一團溫暖,「怕的話就揪著馬的鬃毛。」男人說話時連胸腔都在震動,震得他背都麻了。

「當然,要輕點,別把馬揪疼了。」談錦握著韁繩,幾乎是將青年抱在懷中的姿勢。迎面的夜風也沒能吹散身上泛濫的熱意,他夾了夾馬肚,馬兒便不急不迅地往醫館的方向走。

齊元清倚在他懷中,周圍的景色走馬觀花似地滑過,身後的男人咳了一聲,開口道:「今早那些病人是吃了有毒的菌菇才會上吐下瀉……」談錦將早上發生的事一件件說與他聽,隱去了西北疫情的事,說到談豐被抓時齊元清鬆了口氣,又問:「那你是不是不用裝病了?」

「不裝病的話,我就要從醫館搬走了。」談錦有些熱,他往後移了移,想起那時黃大夫說的話,將青年安置在醫館中確實不太像話,更何況若真的有傳染病了,醫館絕對是第一個淪陷地,不如再租一個小宅子和青年一塊住進去。

他想得出神,也就沒注意到懷中人的沉默。

感受到身後溫暖的撤離,周身的血液似乎也跟著變冷,齊元清垂著眼,望著男人握著韁繩的手,又看向這匹格外溫順的馬。

這匹馬的性子實際很烈,起碼在從前的談錦手中是這樣的,從不肯讓人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身後的人馴服了,乖得不可思議,他好像總有這樣的魅力。齊元清低頭想了想,在馬匹的又一次震動中他忽然歪了歪身子,下墜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失重感還未襲來他便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沒事吧?」談錦仍是驚魂未定,一手握著韁繩,一手似鐵箍一般將青年攬在懷中,他低頭去看懷中人的表情,恰逢青年仰頭,他的唇擦過對方的眼角,世界都寂靜了。

夜風獵獵,兩人身下的馬打了個響鼻,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談錦身上出了層汗,喉結滾動數次才開口,「剛剛,是意外。」確實是意外,只是恰如其願。

「嗯。」懷中人垂著眼,長睫顫動如瀕死的蝶,「我沒事。」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夜色吞沒,「我第一次騎馬,有些坐不住。」他攥著談錦的袖口,半張臉埋在大氅的毛領中,「所以,你能不能抱緊些?」

「我害怕。」

「好,好。」談錦將人抱得更緊,溫香滿懷,連呼吸都在拽著理智下墜,「我抱得很緊。」他的舌頭有些打結,緊張得連話都快說不清楚,「別怕,不會掉下去的。」

馬蹄嘚嘚,短短的一刻鐘有如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又似乎如一呼一吸般短暫。談錦先下了馬,對著齊元清伸手,青年便輕飄飄地落進他懷裡。

「你先回房休息,我將馬牽進馬廄。」

「我和你一起。」青年不著痕跡地捏了捏手,漂亮的長眉微不可察地蹙起。

「手又疼了?」談錦想起今天還沒給青年按摩呢。白天他趁著黃大夫吃飯時和黃大夫討教了一番按摩手法的問題,黃大夫只說他的手法和力道都沒問題,本就要受些疼才能好的。

「有一些。」齊元清將手藏在袖子中,鬼使神差地,他補了一句,「可能是那晚寫請柬寫的。」

「那我幫你按按,可好?」談錦將馬系在馬廄中,打了盆溫水和青年一塊洗手。

盆並不大,兩人的手一塊浸在其中,指頭挨著指頭,「黃大夫說,就是要按得疼才能有效果。」明明待會疼得是齊元清,緊張得反倒是談錦。

「我不怕疼。」

談錦覺得他在口是心非,分明上次還叫他輕些的,稍按了兩下就掉眼淚,哪裡是不怕疼的樣子。「我會輕一些。」他將藥油倒在手心,捂熱後才抹到青年的手上,沿著指節向上按揉,細瘦的手指便像受不住了似的在他掌心抓撓,青年沒用力,撓在掌心,不疼,卻癢。

談錦握住了作亂的手指,齊元清背著臉輕哼了一聲,勾子似的。他的大腦又變得白茫茫一片,握著對方的手不知該做什麼。直到那手指在他手心輕劃了一下,青年轉過身,面上透著粉,有些困惑,「怎麼不按了?」

下一瞬,包裹住青年指頭的大掌忽然動作起來,青年蹙著眉,長睫顫顫,默默忍受這避無可避的疼痛。

燭火跳躍,昏黃的暖光鋪了一室,有曖昧的輕哼不斷傳出,而後漸漸歸於平靜。

談錦將青年的手擦乾淨,「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好。」手指還帶著微麻的餘韻,連帶著說話都是顫的。

*

同一時間,衙門。

「大人,檢驗結果出來了,正是菌菇的問題。」師爺進來時看見宋聲正垂眼寫信,邊上的燭火燃了許久有些暗了。

他走到近前,掀開燈罩,挑了挑燭芯,「前些日子許多流民進城,那些流民找不到營生的夥計,便進山采采野果獵獵野雞,有幾個誤采了有毒的菌菇在菜市上叫賣,恰巧被陽山飯店的廚子買回去了。」

宋聲手中不停,又問,「那些病人如何了?」

「黃大夫開了方子催吐,將菌菇吐出來後,便好了。」

「如此便好。」男人擱起筆,起身關上半扇窗,「自明日起,關城門,水路也嚴格把控,只能出不能進。」

「大人……」花溪城與周邊城鎮有諸多商業往來,如此做等於斷了城中商人的財路。

宋聲將信塞進信封,「財路和生路,孰輕孰重?去準備準備,明日開堂審理陽山飯店中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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