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阵风刮过,在暗夜中留下了一声长鸣。无数叶片被卷起,而后又被抛下,在孤独中旋转再次落地,那个少年的锅盖头上落了一些不愿回到大地的叶片,却在转瞬间,再次被扫落在地,无奈地躺到了冰冷的大地上,在黑夜中无声地叙述着自己的落寞。
亮光出现,竟是来自少年手中的手机,他将它打开,翻到了前两天的快讯。快讯?对!就是它,熟悉的味道。在恐慌中无处可避的人类啊,在与最接近神之人的博弈中还是太嫩了,不知宇宙的任何,却在傲慢与无知中自作聪明地解释着这一切,他看着眼前的学校邪魅一笑。
弱小与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不为人所知的是,也是在这座学校中,前两天肇事的那栋楼中,一股邪恶的计划正在预谋。无边的黑暗给了邪恶最好的机会孕育,使得它找到了时机,在这个荒唐的世界中得以重生。
其实,它最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变成邪恶的一面,它也是正义的一方,奉神之命一直潜伏于世,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1992年完全是开个玩笑,后来人类的记忆也被改掉了,没人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就当笑话听听。
但是,这个世界的邪恶实在是太过于重了,不管是四终魔一个一个降世,亦或是魔将的一个个觉醒,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了这鬼魅的内心,使它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意义。
它曾多次向远在星空天之上,宇宙之外的塞伯娜出联系,希求能得到神的回应可是,却从未得到过回答。如果它知道就凭它那点力量想穿透数百亿光年到达宇宙之外是做梦的话,他也许会感到好一点。
而且,就算它那点声音能传到神明处,塞伯娜也绝无可能再次通过自己的力量传达信息。知晓这些,或许能避免前两天的惨剧,当然了,那也得是有一个前提:
没有萧宸风。
教室窗外,几道警戒线的身影随处可见,隔离带拉上了恐惧的幕布,警示路障在周围树立起来,中间的尸体早已运走,只留下了冰冷的警告标识寂寞地守着,围着这第一案现场,让死亡的气息在中秋的气氛中格外逼人。
幸运的是,夜晚无人,就连白天,这所学校也被完全禁闭,不许任何闲人进入。那些尽职尽责的警察们,此刻也不在这层楼,只是在楼下一个教室充当的休息室中稍微休息一下,以保存体力进行第二天的侦查。
外面,依然有几人在巡视,防止有线索被漏掉。
可是这一切,在永近神的力量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
有时候,一切都会乎想象。
沉醉于暗夜,狩猎于暗夜。
或许人类从来不曾想过,这一个个看似平静的暗夜之下,又有多少神秘的力量正悄然觉醒,神话时代的一切早已被忘却,只有风中飘逝的残歌无言地记忆着那些回忆。神魔笼罩的华夏大地早已不复繁华,魔鬼的可怕正悄然将一幕幕的杀戮展开。
无边暗夜之下,一双双血红斑驳的邪目亮起,给这个世界布下谢幕的致命芳华。狂魔的妖惑,天魔的狡诈,炎魔的暴躁,禁魔的阴险,洪荒时代……正悄然来临。
而七色的曙光,带来的可不是希望的黎明。不为正义,不为邪恶,只为了他们该守护的去战斗。
“呼!呼!”两下轻轻的挥手,校园中的光芒瞬间消散,无边暗夜顿时统治了这方地域。
巡逻的警察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也惊诧住了,好端端的,没有拉闸,没有停电,远方同在这座城市的地方还是亮堂一片,校园中的电能总表上示数还在不断跳动,显示着一个个红色的数字。
这一切,显得那样诡异。
黑幕降临的刹那,正在屋内讨论的几人也被吓了一跳,为的那个女人叫丁慧,看上去3o多岁,是负责这起命案的重案组的带头人,也是在灭灯后最快反应过来的人。
她一边镇住了房间内的几人,一边让外头的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严加防范。同时,她内心也有一些不安,因为这个案子本身疑点极多,不正常的地方数不过来,就连唯一的目击者小罗都还精神恍惚,在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中接受治疗,两天了,案子丝毫没有进展,破案这件事竟变得如此棘手,让任何人都无从下手。
现在,灯好端端的突然灭掉,外头的手下又报告说电闸没有任何问题,电能总表还在不停地运作,更加深了她内心的不祥预感。
但,毕竟做了十年警察了,掩饰内心这件事还是没问题的,她装出了一副镇定的样子,并让手下将手电筒打开,与他们一起出去检查,顺便看看,这个学校是不是真的闹鬼。
“到底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要不要这样吓人,那个王八蛋搞的这一出啊,真他妈晦气!”后面的钱德抱怨了一句。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种话是一个人民警察能说出来的吗?”丁慧转身怒斥了一句,吼的虽凶,但其实此刻她内心也是一样的想法,更加抓紧了手中的手电筒,拿着它四处照着。
钱德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看向了校园周围,想要找出些什么来。
这时,有一个警员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他面色紧张地在丁慧耳边低语了几句,说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嘴唇都是在颤抖,凸显出他内心极大的不安。而丁慧在听完后那脸上的表情也证实了这一切。
“开关,是完好的。”她轻轻地说,“而且,检查过电路后,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最为诡异。
这句话如同鬼一般侵入了周围一众人的心中,使他们不由得打了一下寒颤。没有任何问题的电路,怎么可能会断电?
整个城市的电路,都是好的。唯独这儿,没电!
“妈的,难不成真见鬼了!”钱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丁慧并未训斥他,因为她内心也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干警察这一行十年了,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这次,遇上这种诡异事件,她也开始心里犯嘀咕了。
“丁队,”那个跑过来的警员小心翼翼地嘟囔了一句,叫了一下丁慧。
“说,什么事?”
“您想想,我们查的这个案子本身就是极其不正常的,它的来龙去脉与1992年的那个传说如出一辙,您想这两个事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警员这句话对丁慧来说是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刻根据这个线索理清思路,然后按照这条路走下去:“确实有可能,虽然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进展,人死的也非常蹊跷,但是,我们也可以从一些诡异的事件入手,看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等等!”刚才一直没出声的钱德说话了,“丁队,你说前两天在常州钟楼区传得沸沸扬扬一朵极不正常的云是不是也和这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