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和冯玉才对视一眼,就见一位身穿洗的白的对襟蓝褂子,补着补丁的黑裤子的老太太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老太太和俩人擦身而过,直冲着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就过去了,嘴里还不停喊着“二狗,娘的二狗。。。。。。。”
那条大黑狗就要起身扑老太太,结果被中年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自己灰溜溜的趴到旁边空地上低低呜咽。
冯玉才:踢得好!
“娘!”
中年男人也跑过去,抱住老太太,“娘!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老太太双眼流泪,看着儿子近在眼前的一张脸。
“啪!”
一声清脆的肉响!
老太太狠狠的扇了中年男人一个嘴巴子!
冯玉才,李向东:打得好!
真不愧是母子啊!
下手都挺黑!
“我去工厂打听了!你是不是因为喝酒赌钱,媳妇才跑的?你个好好的技术工,怎么就被配到废品站来看门了?”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啊!”
老太太气狠了,又上去给中年男人另外一边脸补上了一个嘴巴子!
“你能对的起你爹?你能对得起祖宗?你爹没了一条命,才给你换了这个正式工啊!”
“娘,我,我错了!”
中年男人就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终于看见了家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他娘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数落,“娘啊娘,不赖我啊!是那个婆娘和副厂长先有了尾,这才勾着我喝酒赌钱的啊!他们故意在我值夜班的时候灌我酒,又带人去抓我!”
嗬!
一个奸夫淫妇设计陷害原配的狗血故事!
李向东和冯玉才吃瓜吃到这个程度,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咱俩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啊!
“我儿,我儿!媳妇丢了还能找!可是你怎么能把工作丢了呢!”
老太太用手捶打着儿子的后背,越哭越厉害,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李向东连忙扶住老太太,踢了一脚只顾着哭的中年男人,“别他娘的哭了,你娘要哭过去了!”
一嗓子吼的中年男人也顾不得哭了,赶快和李向东一块扶着脸色白,不停捯着气儿的老太太去窝棚里坐下!
好么!
窝棚里都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脏的亮的被褥,乱七八糟的摆着,一股酒气直冲脑门子!
“找个空地把老太太放平!你这窝棚太臭了!一会儿老太太再被熏死就坏菜了!”
李向东又扶着老太太找了个干燥平坦的空地躺下,摩挲前心后背,又用废纸夹子给扇风。
老太太一口长气吐了出来,脸色慢慢好转!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一屁股也坐在了旁边。
“刚才的事儿算了!你们自己要买啥,自己去看吧!”
李向东心里一喜,没想到还有这神转折!
“哎,哎,小伙子!是你啊!”
老太太一把抓住李向东的衣袖。
李向东傻眼了,“大娘,咱俩认识?”
老太太坐起来,一拍大腿,“咋不认识呢!我从惠川县转车到东方市的时候,咱俩坐的一辆车!我的钱被偷了,是你把小偷抓住的!”
原来是好事儿!
李向东摆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