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一抹嘴巴,丟開酒杯,冷笑說,「我找你做什麼,我肯定有其他人能找。」
。
鶴瀾淵洗過澡,舒適地側躺在自己買的貴妃榻間,落地窗戶能遠眺附近的山水情,十分愜意。
門鈴被瘋狂地摁動幾聲。
是誰?
鶴瀾淵奇怪極了,扶住肚子起身去開門。
結果迎面先撲來一股熟悉的酒味,而後一條大金毛搖搖晃晃地站在家門口,隔著防護門可憐巴巴地扒在哪裡。
鶴瀾淵立刻想到是牛醫生出賣了自己的地址,當初給醫院地址,就是怕自己提前生產,以防不測的。
晦氣。
鶴瀾淵反手要關門。
結果蕭致的雙手穿過防護門的隔欄,狠狠地擋住他的動作,臉頰紅得像有一座火山正在體內噴發,連西裝外套也丟了,褲子緊到快要撕裂的程度。
好疼啊,救命啊。
蕭致哭哭啼啼地流著兩行清淚,委屈到不行說。
「救救我,我被人灌藥了,救救我吧。」
第34章
鶴瀾淵瞧他哭得雙眼帶淚,眼皮微腫,倒不是說男人哭鼻子很噁心。
蕭致畢竟才是一個22歲的大男孩嘛,將其描述為男人還差點歲月曆練。
若不是攝政王懷著他的兩個崽子,看到蕭致差不多也會當作祁焰那種小破孩兒一樣對待。
所以小孩子不能總慣著。
鶴瀾淵冷幽幽道,「本王自認為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地方,」不知怎麼比平常的性子,又講了句多餘的話。
「蕭少爺難受,自有更心疼你的人,建議還是去那樣的地方吧。」
像是晦氣似的將門使勁關閉,無論門外如何的翻天覆地,他都不為所動,轉身進了臥室休息。
鶴瀾淵才剛用如意蓮花臥躺平,便聽見很細微的撓門聲不停得發出響動,最開始的時候勉強可以接受,到後來簡直像鋒利的指甲撓在玻璃間,發出刺心刺耳的聲音。
懷孕後,隨著日子的增加,睡眠質量降低,連聽覺都比任何時候敏銳。
鶴瀾淵許久不曾真正動怒,一腳踢開腳底的拖鞋,帶著火氣直往門口去,扯開門冷若冰霜道,「本王的話你聽不懂嗎?」
還敢……
卻見蕭致雙手死死抱住防護門欄,眼神里的水汽被火蒸得愈發朦朧,面頰的紅暈像被烤爐熏出來的,嘴巴可憐巴巴說,「沒有人愛我,世界上沒有愛我的人,我只有你了,瀾瀾。」
鶴瀾淵隔著欄杆道,「你已經訂婚了,怎麼會沒有人愛你,蕭少爺若是再不肯離開,我會直接選擇報警。」
「沒有訂婚,沒有……」蕭致說哭便哭,眼淚也像從火山中滾落的岩漿,燙得嘴唇都紅艷艷的。
「我這麼笨,這麼蠢,之前的朋友都只是拿我當小丑取樂,整個圈子裡的人背後都叫我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