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一看,這才發現下午那會兒陶知把手機放在自己這兒,後面竟然忘了拿回去。
他隱約想起好像聽人提過一嘴,說是明天一早要和祁靖川搭飛機去塞班島度假。
扶夏怕自己誤了別人的事,正思索著要不要現在給陶知把手機送過去,可這麼晚了,自己又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一間房……
最後想了想,只能找到季晏承求助。
「稍等,我給靖川打個電話。」
季晏承彼時手裡正端著剛熱好的牛奶,撥通號碼順手就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到桌子上。
信號很快接通,聽筒那頭一開始並沒有動靜,過了許久才傳來祁靖川一聲沉悶的:「餵?」
聲音有點奇怪,嗓子像是感冒了一樣啞啞的,聽語氣,似乎還在刻意壓制些什麼。
「陶知的手機忘在了扶夏這兒。」季晏承並未深想,跟人有事說事:「你房號多少,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給、」祁靖川回話卡了一下殼,之後頓住:「給他助理吧。」
季晏承覺得這人真是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好心給他送手機,你這一副敷衍的態度,跟這兒使喚誰呢?
遂只「呵」了聲,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他助理在哪?」
就在這時,自電話那頭突然冒出來一聲輕噥,像是實在忍不住了,聲音嗲嗲的,但一聽就是陶知的聲音:「疼、疼,你輕點。」
扶夏清心寡欲了快一年,但是不妨礙他一秒判斷出隔著聽筒的另一端的兩人,此時此刻正在進行何種旖旎的運動。
季晏承似是也意識到了什麼,眸光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抬頭,不自覺朝扶夏看了過去。
桌上的電話仍未掛斷,扶夏的臉卻是越燒越紅,最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咳不敢咳,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皺皺眉,只得侷促低下了頭。
通話結束以後,季晏承還是想辦法聯繫到了陶知助理,讓人從扶夏這兒拿走了手機。
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最後實在沒忍住,咬咬牙,給祁靖川發了條信息過去:【你有病是吧?你們兩個聲音敢不敢叫得再大點?這才幾點,你至於這麼饑渴?】
信息發送成功卻猶如石沉大海,半天沒收到回音。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季晏承收拾收拾,洗過澡該睡了,手機簡訊的提示音才再度響起。
祁靖川:【你要不要看看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是幾點?】
此時季晏承身邊只有盞昏黃的檯燈坐伴,放下手機,暗罵了一句:「艹」
沒過兩秒,誰知對面又補著發過來一條:【你自己做孽被迫只能跟老婆搞純愛,還不允許別人有性生活了?】
作者有話說:
季二:「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