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板说,她不行。”阿米达说完,一溜烟跑了,好像怕夏鹿为难她一样。
夏鹿原以为只要m国的大选结果出来,刘文山和他背后的老板就会很快放她们回去。
然而,事态的展完全过她的想象。
刘文山来阁楼的次数越来越多。
两人从刚开始的沉默不语,到后来偶尔交流几句。
休达是一个季节变换不明显的国家,然而,当宽阔的棕榈叶也开始出现黄叶时,夏鹿才惊觉她已经在这个庄园待了近四个月。
肚子越来越大,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要临盆生产了。
这些日子,刘文山来得更勤,有时候一天三餐都跟她在一起吃。
夏鹿一直忍着没问他秦琛的消息。
她知道,有时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夏鹿认识刘文山十几年,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是一个特别温柔的男人。
一日三餐,他都照顾的妥妥的,有时候菜咸了淡了,他都要跟阿米达一通火。
夏鹿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跟他说,“文山,你不必如此,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刘文山淡淡看她一眼,低头摆弄饭菜道,“有没有未来不是你说了算。来吃吧,饭菜温度刚刚好。”
夏鹿摸着肚子,叹了一口气道,“我肚子的孩子姓秦,他永远不喊别人爸爸。”
刘文山终究是变了脸色,捏着碗筷的手青筋暴露。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犹如六月里暴风雨欲来的空气,又闷又黏稠。
过了半晌,刘文山转头淡淡道,“没事,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少一个人叫爸爸也无所谓。不过,这小子不管他喊我什么,我都把他当作亲儿子。”
“你。。。。。。”夏鹿手上一顿,无语到想翻白眼,“你这又是何必?”
“文山,”夏鹿闭了闭眼,诚恳地说,“我不知道江鹤答应了你什么,但是,江家再强大也不可能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命运。m国大选结果已定,江家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你觉得他们会为了我做出影响家族命运的事情吗?文山,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刘文山眼光复杂地凝视了夏鹿一会,轻声道,“鹿鹿,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尤其是对我,如果回不到过去,我们就一起向前走。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都行。”
夏鹿这下真的翻了他一个大白眼,意味深长地说,
“刘先生,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救世主。我不行,你也不行。你说的没错,每个人都应该向前走。。。。。。况且,你也不需要把整个刘家的命运背负到自己的身上,又把命运改写的希望寄托到我身上。我承担不起不说,也浪费了你宝贵的人生。”
她一边说一边又摸着自己的肚子,“而且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哗啦”一声刘文山手上的筷子和碗都掉在地上,他急忙蹲下捡起。
夏鹿淡淡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刘文山站起来匆匆往门口走,走到楼梯口停下脚步,背对着夏鹿沉声道,
“我让阿米达再送一副碗筷上来。鹿鹿,这些天你自己注意身体,今晚开始李果果会搬来跟你同住,接生的医生在庄园里二十四小时待命。你有需要直接按铃就行。”
“还有,鹿鹿,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你是一个好女人。不管你现在对我感觉如何,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刘家的命运啥的,都没有你对我重要。你自己多注意。”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咚咚咚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