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桃李,才能阻止我们族的灭族之祸。”
“去找白桃李,我的宝贝。”
白桃李白桃李白桃李
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他的灵魂上。
最后的最后,他的母亲将他封印成一株小小的灵藤,放到一个木制的神奇物架之中,然后放到河流之上,她的眼眸之中,出现了复杂的情绪,
难过、痛苦、歉疚、伤感、甚至是绝望,
然后,她伸手一推,那个小小的藤蔓,就随着那个物架一起漂泊,
而她,骤然转身,酒红色的长在半空中飞舞,无端地带出几分悲壮,
“妈妈”
那惨烈的叫声在刹那间冲破了林子沉和白桃李之间略带尴尬的气氛,下一刻,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那株小小的藤蔓,
不知道是不是封印解除的原因,他的身体渐渐的被一抹血红色所包裹,痛苦的呻吟与哀叫声接二连三地传出,不时夹着几句绝望又痛苦的“妈妈”,
然后,他的身子渐渐定型。
身形几十厘米,与七尾猫特意缩小的身形有些相似,身上是一种暗红色的皮毛,矫健有力的四肢,粗长的毛绒尾巴,以及额头上长长的角,
他的眼睛也是暗红色的,与圣光狐的猩红色眼眸不同,这种暗红色的眼睛微微一闪,就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邪气与恶意;
圣光狐甚至下意识地向前几步,摆出了防御与警戒的模样。
“妈妈”
那个小小的兽侧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一点力气、濒临死亡一般,泪水从那满是恶意的暗红色眼眸中流出,缓缓流在地上,
“妈妈”
他念着这两个字,眼眸之中,一点神采都没有,
仿佛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们到底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
他们一族明明隐居避世,从不离开自己的族落,每一个族人都那么亲和友善,他们族人不多,生育率又低,幼崽几十年都不见一个,他是唯一的幼崽,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同龄的玩伴,但是每一个族人,不管是成兽还是老兽,都会成为他的玩伴,
他们都很爱他,他也很爱他们。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做错事情,他们明明那么安宁和平地活在族落里,为什么为什么依然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
为什么
泪水夺眶而出,愤怒与痛恨几乎扭成一股烈火,要燃烧他全部的理智,
为什么
他好恨他好恨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他的皮毛在四处飞舞,他的愤怒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他的恨意如同大海一般绵延不绝、波澜壮阔,他的灵魂在咆哮挣扎,在出永世的诅咒,
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暗红色的光芒在刹那间包裹住了这个小小的幼兽,白桃李林子沉的表情肃然一凛,那种充满着恶意、邪恶与罪孽的“气”,正在缓缓向四周蔓延,
他要摧毁,他要毁灭,
他恨
“州州塔尔兽。”白桃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指微动,无形的屏障迅在这个小兽周围升腾环绕,将那些“气”牢牢地控制在那屏障之间,
林子沉仰头看向白桃李,一字一顿地道“他在叫妈妈。”
白桃李楞了一下,似乎有些茫然的模样。
“州州塔尔一族,是不是被灭族了”
白桃李猛地睁大了眼睛,七星鼠、七尾猫、圣光狐也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子沉,他在说什么
一个灵兽被灭族
怎么可能
“任何一个灵兽幼崽,都是无比珍贵的,”林子沉微微皱眉,缓缓道,“越是珍惜灵兽,越难生育幼崽,虽然不知道你口里所说的州州塔尔兽是什么灵兽,但是看这个架势,应该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灵兽。”
“珍惜灵兽,又怎么会让自己少有的、格外珍贵的幼崽流亡在外”
“还是被封印的状态。”
“他一直叫着妈妈,那么很可能,他妈妈是他记忆中最后出现的同族,也就是说,是他的母亲封印了他。”
“能让一个身为珍惜灵兽的母亲去封印自己艰难生育下来的宝贝儿子,并且将他送出族地,除了一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所以,”林子沉看向白桃李,一字一顿道,“州州塔尔兽是什么灵兽”
不管是林子沉,还是七星鼠、七尾猫、圣光狐,都是第一次听到州州塔尔兽这个名字。
白桃李的目光格外复杂,那个暗红色的小兽还在那无形的屏障之中挣扎,他仰头看向林子沉,轻声道“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