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影嘴角上揚時下巴很尖,薄紅的嘴唇微微抿起,是很漂亮的微笑。寇已盯著他,大手從遲影頭上帶過,粗略的手指蹭了下脖頸,讓遲影的笑容停在空中。
寇已:「不用對著我假笑。」
「……」遲影微怔。
寇已只揉了下便放下手,問:「是不是挺不甘心的?」
遲影笑容落了下來。
當然。
任何一個創作者創作作品時,都會投入自己大量的精力和情感。被盜竊者毫不費力的竊取,相當於在母親面前搶走她的孩子,對方還大聲嚷嚷這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出來的。
氣憤,委屈,難過,失望……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又怎麼會輕易甘心。
可又能怎麼辦呢。
不僅是徐明,所以盜竊者都知道,藝術界沒有dna,創作者很難有途徑證明這件作品是自己的孩子。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離去。
陽台門被保姆打開,一股冷風灌進室內,遲影覺得有些冷了。
「要不要出去逛逛?」寇已把自己的外套從玄關處拿過來,披在遲影身上。
遲影揚起頭,看見已哥薄衣下隱約可見的胸肌。衣袖被擼起,露出一小節手臂,粗壯且有力。
說實話遲影沒什麼興致出門,但對上已哥,不自覺地問:「去哪逛?」
「去找童年的回憶。」寇已難得開了個小玩笑。
中午比晚上暖和很多,重點是遲影冷怕了,棉褲毛衣暖寶寶樣樣不缺,陣勢大的仿佛要去南極久居。
坐到副駕駛,遲影偏頭望向和昨天穿搭無異的寇已,忍不住問:「不是說去室外麼,你穿這身不冷?」
「我沒事。」
遲影想到零下21°的天氣預報,扭著腦袋看他,不信。
餘光感受到某人強烈的目光,路過紅燈,寇已伸手把他的腦袋扭回去,「別擾亂司機開車。」
遲影下意識「嗯」了聲,應完才反應過不對勁,他不就看兩眼麼,哪擾亂司機開車了。
不過他也沒繼續搭話。
冰市這些年發展很快,建築翻,早已今非昔比。車開了一陣子,遲影認不出地點,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鄭上陽聊天。
鄭上陽的劇是名導要拿獎的片子,劇里有老戲骨也有流量小生,他一個三線明星能演男三已經是燒了高香,春節期間也不敢懈怠。
遲影問:[不是說今天一天的戲麼,怎麼有空看手機?]
鄭上陽:[別提了,女主的道具丟了,我的戲全改成了夜戲,我的頭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