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咦了一声。
“怎么,刚来几天,看了一两本书,就以为自己是读书人了?”
盗跖拍胸脯,大言不惭道:“那是自然,我们读书人说话,与道理为伍,文字言语绝不落空!”
月儿扯扯嘴角,真是好一个不要脸。
雪女给看乐了,呸了一声,骂道:“就你还读书人?!别搁着丢脸了行不行,你让儒家那些人听见,岂不是让人家平白看墨家笑话。”
盗跖不以为然,揉着下巴,“怎么就不是读书人?只要读书不就是了吗?”
乍一听,这话还真没毛病。
高渐离忍不住出声,调侃道:“盗跖这话说得有点学问了,一般的读书人也说不出这话来,我们就更不用说,根本没法比,差远了。”
雪女都懒得跟他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人家就是不要脸,还能说什么。
果然,整个墨家,所有人加在一起,要说不要脸,还是盗跖这个更有天赋,狗掀帘子全凭嘴呗。
盗跖哈哈一笑,“还是小高会说话,雪女你们还经常呆在一起,就不能多学学?”
雪女翻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月儿嘴角泛起丝丝微笑,看来大家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她也就放心了。
见话题越扯越远,端木蓉无奈开口打断,“差不多就行了,那按照月儿意思我们这些人就不过去,由盖聂去做也差不多。”
她没来由说了一句,“然后,我们眼光看得很远,人在毫无希望的困境里,是绝对看不长远的,但是谁都拦不住我们抬头看天。
这只是一个先兆,未来形势越不确定,我们该准备的需要提前准备,尤其是退路。”
高渐离随口问道:“这个时间段,庖丁去小圣贤庄了没?”
盗跖回道:“没有,刚才出去我绕了一圈,现丁胖子还在厨房那里。”
雪女微微蹙眉,“丁胖子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因为天明这小子?
厨房里。
庖丁拿起准备好的食盒,这里面的糕点,是要送去给小圣贤庄。
时间可不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到时候晚了时间,再进去就不好进了。
不得说人家儒家就是讲究,只要时间一过饭点,不管吃没吃,那是一定不会再吃了。
天明那个小逼崽子,去哪了?
二楼房间。
桌子上的菜下去一大半,基本上都是天明吃的。
少羽倒是一直在陪着盖聂计余喝酒,他脸不红,心不跳,真像是在喝水一样。
计余把手中酒杯放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平生第一次有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