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当即拉着夏笙,去自动贩卖机里刷了一堆零食回来。
原来办公室,没人有吃零食的习惯。
顶多就是庞天忘健身,饿了啃几根蛋白棒。
现在,整个办公室,响彻“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氛围逐渐变得怪异和滑稽。
“你中午没吃饱吗?”
庞天忘忍不住问道,他明明看见她点了四个菜……
“做数学题太死脑细胞了,我饿了。”馒头吃完薯片,吃巧克力。
庞天忘无话可说。
夏笙边做题,边咬夹心饼干棒子。
手里的草稿纸写完,要再拿一张,她直接脱开手,用嘴叼起小棒子,转头间,对上了陈斯屿的眼。
夏笙今天打扮的很素,却更衬托出她五官精致。
这会叼着小棒子饼干,眉心还带着学高数的焦愁,一张精明的脸,满是交杂傻气的慵懒。
她拿走嘴里的小棒子,不知怎么有点心虚:“我马上吃完。”可能是题还没做完。
眼见,饼干棒子一小截一小截消失,夏笙边吃,边惦记他:“你要不要吃?”
她还有一包。
“好吧,不吃就不吃。”
语气里是不敢惹。
陈斯屿早就冷峻地别开脸了。
…………
夏笙那进度飞快。
馒头还在原地踏步。
庞天忘趁陈斯屿出去买水,恐吓她:“你知足吧,还好是我和康教你,看看你小姐妹,待会有的她哭。”
馒头无语道:“夏笙才不会哭。”
她现在严重怀疑是庞天忘数学能力不够。
为啥人陈斯屿几个字就能让夏笙搞懂一道题啊。
庞天忘执着于让馒头理解各种数学含义,而陈斯屿教夏笙的那些,更能直接应付考试。
五点多,夏笙和馒头收到老师收画的消息,饭都没吃,回去了。
一天了,她们的存在,让无聊的学生办公室又闹又吵。晚间,人一下走了,办公室恢复平日的宁静,庞天忘还有点不习惯。
他陪陈斯屿在楼道里抽烟。
“你教夏笙,是不是教的有点敷衍?”
庞天忘说的是下午,陈斯屿教夏笙,始终从题出,不从数学要素出。
夏笙虽然后面比馒头做题快很多,但她好像也没理解多少,只是找到了做题的方法。
数学讲究逻辑。
所有题,都是辅助于逻辑的梳理。
陈斯屿作为他们之中最会做题的一个,自然也是逻辑最缜密的一个。
别人去请教他数学题,他都会说上理解,但夏笙问他,他只叫她背公式。
庞天忘不太理解。
这难道真的是“讨厌”?
陈斯屿抽完,准备回去了。
他清冷地留下了他的回答。
“高数,她只会学这么一次。”
庞天忘诧异到忘记抽烟,过了一会,等人走远,他嗤笑。
人往往对自己重视的东西执着。
就像他自己,以数学为一生事业,所以教馒头的时候,会想要求她理解明白透彻每一道公式背后的含义。
这是一种执着,更是平常数学生们之间交流的习惯。
陈斯屿的出点,既不是数学要素,也不是数学题目。
那是什么呢。
是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