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和顾卿的小动作被身后一直盯着顾卿的沈见月尽收眼底。
她恨恨的搅紧手中的帕子,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变成沈寒月狠狠撕成碎片。
凭什么她想要嫁个破落户的南安王府庶子都要被人嫌弃,毁了名声的低贱商户女却能越过她嫁进镇国公府!
镇国公若是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子她心里还好受些,偏偏是个英俊贵气的美男子!
这让她怎么甘心!
还有晋元帝那个昏君,沈寒月爬的是顾卿的床,又不是皇帝的床,平白无故封一个商户女做县主?
闲疯了不成!
难不成日后她们逛个园子看到沈寒月还要行跪拜大礼?
沈见月越想越气,碍于人多不好作,看到旁边碍手碍脚的沈萤辉,眼中透出几分凶光,伸出手抓向沈萤辉的手腕。
她面上带着笑意,染着蔻丹的指甲却深深嵌进沈萤辉的肉里,看到沈萤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满意一笑松开了手。
“我房中有几个新鲜的花样子,妹妹最爱刺绣,晚上可以来我房中拿。”
乍一听仿佛是姐妹情深,几个花样子都要和妹妹分享,只有沈萤辉明白,晚上等待她的是多么残忍的酷刑。
绣花针纤细,刺入人体只有疼痛不见伤痕,每次沈见月心情不好都会用这一招折磨她。
她姨娘早逝,父亲喜爱附庸风雅整日呆在书房,少去后院,她的生死全在钱氏和沈见月一念之间。
沈萤辉满含艳羡的目光望向沈寒月。
她真的很羡慕她,同样年幼丧母,她长的漂亮,有沈家大小姐的身份,有父亲的疼爱,有哥哥爱护,甚至连继母蒋氏都将她看的像眼珠子一样。
如今更是一跃成了县主,未来夫婿是权势通天的镇国公。
每一样都是她求而不得的。
她垂下头,自嘲的笑了笑,对于沈见月的欺辱,连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
一场热闹散去,沈寒月和顾卿的婚事算彻底定下了。
顾卿年纪不小了,那个批言仿若一根刺扎在程氏的心里,不把沈寒月尽早娶进门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去钦天监请了个好日子,跟沈家商议过后,婚期定在了六月底。
这些天,沈寒月被沈父看的很牢,连牡丹苑的大门都不曾迈出去过,蒋氏终于侍疾归来,知道沈寒月月底出嫁,很是哭了一场。
她的嫁妆从小就开始准备了,早已备齐,这些天冬晴拿着嫁妆单子核对了不知多少遍,只等着出嫁那天一起抬到镇国公府去。
到了新婚前一晚,一家人用过晚膳,蒋氏拉着沈寒月一起回了牡丹苑。
母女俩相携坐下,蒋氏看着房中一片喜庆的红色,眼眶泛酸:“我刚嫁过来时,你还在怀里抱着呢,一转眼,我的女儿都要出嫁了。”
她爱怜摸了摸沈寒月的头,沈寒月顺从的将头靠在母亲身上。
亲生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感受到的所有母爱都来自蒋氏,在她心里,蒋氏和生母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