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通知过今日要回来,小两口到沈家的时候,沈父,蒋氏和沈庭羽都在。
顾卿和岳父岳母行过礼,直接说明了来意,带着沈庭羽转头去了赵府。
见面礼什么的,顾卿和沈寒月早已经备好了,整整一马车,直接带着马车过去就是了。
送走了顾卿和沈庭羽,沈父紧张的直搓手,一把年纪的人了,此时激动的在前厅团团转。
“你们也不提前说一声,庭羽什么都没准备,会不会太失礼了?”
“庭羽性格跟木头似的,也不知道赵太师能不能看上这小子。”
“这事儿会不会太麻烦国公了?没被看上事儿小,别给女婿添麻烦了。”
蒋氏白了没头苍蝇一样的沈父一眼,拉着沈寒月回去说悄悄话:“在国公府过得好不好?你那婆婆没欺负你吧?”
沈寒月摇头:“顾卿对我特别好,老夫人不讲理了些,不过有顾卿压着,伤不到我。”
蒋氏见她如今张口闭口直呼国公爷姓名,就知道她在国公府过的不错。
而且昨日国公爷豪掷万金给夫人添置胭脂水粉,衣衫饰的事儿早就传遍京都了。
不知多少爱慕国公爷的闺中女子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只是她为人母的,总怕闺女受委屈。
寒月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遇事儿喜欢自己扛,她做娘亲的少不得多盯着些。
母女俩闲话家常,沈寒月不可避免的想到先前送回来的证据,提了几句二房的事儿。
蒋氏才道:“你父亲停了二房月例以外的所有花销,钱氏闹腾过几次,都被二爷给压下去了。”
沈寒月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没有吭声。
作为沈家目前唯一的官身,父亲无限度的金银供养着,二叔无疑是清高孤傲的,他目下无尘,不懂人间疾苦,更不懂父亲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只会觉得父亲是个见识短浅的低贱商户。
父亲断了二房的钱,短期内二叔手头上有余钱,会守着他的孤高过日子,可他奢侈惯了,手里的钱用完了呢?
财帛动人心,世人皆如此。
他若真能守住本心,不动贪念,她沈寒月赞他一声文人风骨,就怕她的好二叔又当又立。
她等着二房狗急跳墙的一天。
沈府和赵府相差甚远,两人身后又跟着马车,度更是慢了不少。
沈庭羽第一次单独和顾卿相处,面对一个比自己大一岁,还位高权重的妹夫,他略微有些尴尬。
幸好顾卿是朝堂上锻炼出来的老油条,一路上跟他讲了不少赵太师的喜好,让他当做正常长辈相处就行,不必太过拘谨,反而得不偿失。
若是没能拜师也无需气馁,能得赵太师两句提点,就不白走一遭。
沈庭羽点头,拜赵太师为师的事,他一个商户子,想都不敢想。
能见一面已是机缘,失败也是情理之中。
为了沈家,他会尽全力争取。
因为马车中的酒不能磕碰,两人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赵府。
顾卿提前递了拜贴,刚到门口,赵府的管家便迎了上来:“哎呦,国公爷!好久不见!”
顾卿翻身下马,语调轻快:“王叔,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年轻。”
王管家笑出一脸褶子:“国公爷可别糊弄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年轻个什么呀!”
他招呼着人牵马,抬东西,视线转到面生的沈庭羽身上:“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