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背后传了过来,接着,一具冷冰冰的感觉紧紧地贴着我,那天遇上无面的感觉从油然而生,我又打了个寒战。接着,又是一撞。这一下,将我撞得可是不算轻。
灯光摇晃了两下,以一种直线的形式开始下落。就听到“嘭”的一声,然后就见到灯光在地上滚了几下,不动了。
我忙向门外走去,身后依然是那句蹦蹦跳跳的男尸。到了门口,我看到一个大概有六十岁的男子躺在地上,双腿之间还有一滩水渍。
今天晚上,也许就改变了他六十年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我向他做了个揖,念叨着:“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他明天就要辞去这份工作了,而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呀。
王建刚在旁边轻轻地说:“快走吧。”
我领着这具男尸就来到殡仪馆外面的面包车前,我将张苟娃的面包车借过来了,就为了今天晚上的计划。
假如你问我有没有驾驶证,那肯定有,只是上面的照片和名字都是张苟娃,而不是我。
在如何让男尸上车的问题上,确实出了点状况。直接让他跳进去吧,车太矮,他的智商又不够高,只是在车门哪里蹦蹦跳跳地,就是上不去,这个方法行不通。
我看了看王建刚:“你会不会大搬运,直接将他搬进车。就像魔术里面的那样。”
“我要是会,还上什么班呀。直接偷银行得了。”王建刚冷冷地说。
关键时刻,妖怪也不指望不上呀。
最后,我将赶尸符从男尸身上揭下,费力地将男尸搬上了车。怪不得人们都说死沉死沉的,真的是,这具尸体看着不算胖,我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才勉强让他躺在后座上。
现在总算是大功完成,现在就打道回府。上了车,我将两道符随手扔在挡风玻璃前。一动车,喷出股黑烟,走了……
人若是倒霉起来,放屁都能崩到脚后跟,喝凉水都长嘎嘎。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车被交巡警拦了下来。
一名交巡警走上来,敲了敲车窗:“驾驶证。”
我是有驾驶证的,只是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张苟娃,照片也是张苟娃。我多聪明呀,一边装着在驾驶座上翻找着驾驶证,一边悄悄地向驾驶证里塞了几张红色的钞票。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交巡警的眼光越过我在色迷迷地盯着王建刚的领口。
其实,我不怕他查我,我怕的这交巡警万一看我车厢后面,别忘了,那里面躺着个家伙。而这家伙被现了,别说我了,即使我爸爸姓李名双江都对付不过去。
交巡警打开驾驶证,仔细地看了看,嘴里说了句话:“咦!长得挺帅的。”
“哪里,哪里,随便长的。”我恬笑着说。
“下来,再做个酒精测试,这个免费。”说道免费二字,交巡警加重了语气,将驾驶证送给我。
我一掂,驾驶证轻了。这狗日的,钱就当给儿子买糖吃了。我心疼地想。
我心疼的只磨后槽牙。这笔账记到张巨基头上,到时候要他加倍还。想到这点,我起伏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靠着树站着的家伙开始摇晃起来,接着就见他抱着树开始吐起来。交巡警们开始忙了,一把将那家伙抓住,摁到就开始让他对着根管子吹气。
结果,那家伙就像个皇帝一样被一群交巡警围着。拉着他过来,让他指认哪辆车是他的。那家伙拿着车钥匙开始试,试了几辆都不是。最后那家伙想起来。大声喊着:“我今天晚上知道要喝酒,我没开车出来,我是打车来的。”
交巡警愣了,有个年长的站出来:“你没开车,你站在树边做什么?”
“我下车看热闹,不行呀!有本事你抓我呀,你来抓我呀!”喝酒的开始撒泼了。
一场闹剧这才算收场了。
我正准备要上车,刚打开车门。这时候,就听到背后的交巡警喊道:“车后座是什么?”
坏了,这家伙要被现了。就听到脑袋里出“嗡”的一声,汗水立刻从他们应该出来的位置出来了。
王建刚真不愧是王建刚,一把将两道符拿起来,抛到了尸体的身上。
就听到车里“咚”的一声。不用说,死尸站了起来,可是,车里不够高,这下应该是撞到车顶了。
“什么声音?”交巡警的灯光在面包车里仔细搜寻着。
幸好我反应快,指了指王建刚:“她放了个屁。”就看到王建刚狠狠地瞪着我,眼睛要是可以杀死人的话,我现在肯定被王建刚凌迟了。
交巡警疑惑地看了看我,也不明所以。最后,摇了摇头,将电筒熄灭,刚要转身,就听到车子里又传出“咚”的一声,我都看到车子都摇了摇。这次,应该是死尸被卡在车子里了。
“她又放了个。她今天吃了半斤烤红薯,又喝了瓶冰可乐。”我凑到交巡警面前。这时候,王建刚的鼻子都被气得动起来。将车顶都抓花了。
得,明早铁定没早饭吃。
修车这笔账,还算张巨基的。
交巡警又看了看车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才悻悻地离开。在他转身时,我看到他在偷偷地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