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醋拈酸。1
易淮先笑眯眯地看了自己一眼,燕奕歌八风不动,没有半点赧然,径直撩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易淮也不觉得他会不好意思。
他伸出手,让巫沉凝搭脉。
巫沉凝身着方便行动的女子劲装,袖子是束口,自然不需要撩衣袍。
她悠悠抬手,还敢调侃一句:“我需要拿块手帕隔一下吗?”
易淮没搭话,燕奕歌就在那头递出了他自己的帕子。
巫沉凝:“……”
易淮实在没忍住,闷笑了声。
巫沉凝决定不理他,一边把脉,一边嘀咕:“我就不该问这一句。”
也是她的问题,太久没见着他了,都忘了这人素来就是不会被别人噎着,只会把别人噎死的性格。
易淮弯弯眼,在这个游戏里,终于遇见了自己以外熟悉的人,对他来说当然是高兴的。
巫沉凝凝神了会儿,又让易淮摘了面具看了看:“……你这身体,好奇怪。”
她蹙起眉,既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忧心:“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子身体阴寒成这样,偏偏你又不是像风雅妙那般是修行了功法所致……”
巫沉凝说:“便是天阉之人,也不至于此啊。”
易淮默了默。
燕奕歌在旁边问:“有办法解决吗?”
“……这不能算病,我不是没有法子缓解,但要治根,总得知道起因。”
巫沉凝实在有点想不通:“可我现下并不能诊出原因。”
她这话刚说完,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易淮:“兄长,你是从出生起就开始这样了吗?”
易淮嗯了声,反手握住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来牵他手的燕奕歌:“我父母说我一出生就这样,刚出生就直接送急诊……就是看大夫,而且是很严重的意思,生命一度垂危。”
他在重症监护病房长大的,母乳都没办法喝,接触的一切都得杀菌,就这样一直过了半年,身体才慢慢有了点起色。
巫沉凝:“你生下来有多重?”
易淮怔了下:“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妈…我母亲倒是与我说过,说我生下来很轻。”
“怀了十三个月才出生的?”
“是。”
“怀胎时可看了大夫,大夫有说什么吗?”
“大夫说没什么问题。”
其实本来是应该剖腹产的,但是剖腹产会影响小孩和大人的免疫力,所以最终大家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易淮还记得他妈妈还跟他说过,那时她和他爸爸还开玩笑,说,说不定怀了个哪吒呢。
巫沉凝眉头紧皱,一时间没有说话。
燕奕歌在旁边看着,直接问了:“你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