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有意离去,却被赵长军等人热情拦住,非要到酒店设宴招待,以尽地主之谊。
凌子风见盛情难却,只得同意。他们一行来到了新江希尔顿大酒店,开了一间豪华雅间,巨型的欧式圆桌,双方坐了个满席。
食材名贵,清一色的西系菜系,做法考究精致到了极点,加之丰富的各样甜点,极大的满足了人们的味蕾。
83年的拉菲红酒,虽入口稍带酸涩,但透着花香。芳醇柔顺,原味魅力十足。赵长军先是率领同伴逐一向凌子风等人敬酒,尔后相互频频碰杯,共叙友情。
何况有众多美女作陪,一帮男生皆放肆畅饮,尽显豪爽之气。期间,凌子风去了趟卫生间,刚出来就被林芸拦住红着脸含羞道:“凌大哥,求你件事,我想加入你们的组织。”
“组织?什么组织?”凌子风一头雾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些姑娘都是你的属下,而且个个武艺非凡。我要向你学习,像她们一样。”
凌子风故意打趣道:“可她们都是未婚少女……”“那我就离婚呗。”林芸当了真,一本正经道。弄的凌子风啼笑皆非,戏笑道:“你先问过你先生再说吧!”
恰此上官婷走了过来,林芸才不好意思离开。上官婷趋步上前压低声音道:“谢谢你施以援手。”
凌子风故作不懂,反问:“援手?我几时出了手?”上官婷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还有心说笑?当时我害怕到了极点,你再晚会出手,恐怕……”
“恐怕你就成了别人的女人,是吗?程三哥仪表堂堂也不错呀,也许是命中有缘。”
“你,你……”气的上官婷脸涨通红直跺脚。“好了,婷妹,我逗你玩的。”凌子风忙讪笑着上前赔不是。
上官婷视四周无人,细声道:“那我就按你说过的方法报答你。”
言毕,猛然抱住凌子风的脖子,嘴贴上他的脸来了个深情的长吻后迅疾跑开。
凌子风吓了一跳,忙伸手拭去腮边的唇印,方才进屋重新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赵长军恭敬的把凌子风请到小礼台的主席椅上坐下,然后率领众弟兄在台下单膝着地跪了两排,齐声道:“凌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言毕,行跪拜之礼,节奏一样,齐刷刷的像演练过一般。凌子风惶恐道:“弟兄们快起,不知何故如此?”
赵长军慷慨道:“凌大哥义薄云天,不失豪侠之风,从此弟兄们愿追随你左右,唯你马是瞻。”
凌子风忙谦逊致谢,言说愧不敢当,奈一干人态度坚决,非要他当领头大哥不可,其实有几人的年龄恐怕要比凌子风稍大。
凌子风见拗不过,只好叹道:“既如此,大家听我一言,以后谁都不可恃强凌弱,欺压良善,更不能取不义之财。立足江湖行侠仗义,常怀济世之心,做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否则,我绝不宽恕。”言罢,众弟兄轰然应诺,再次拜过方才起身。
大家重新入座尚未坐好。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为的是当地黑社会头目老大——黄四郎。因其在家排行老四,故江湖上人皆称其四郎。
此人天生异禀,力量过人,自幼习武,学得一身本领,高中没毕业,就混迹江湖,更兼生性豪爽,爱打抱不平,很快赢得了社会上一大帮青年人的支持和拥护。他很有经商头脑,带领一帮兄弟涉足多个行业,包括房产,修路架桥,矿产开,娱乐,酒店等,居然搞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在黑白两道可谓呼风唤雨,成了响当当的人物,现在俨然以老大自居。紧随其后的是当地形意拳掌门人买亚图,比黄四郎大十来岁,生的红光满面,雄壮有力,颇得形意拳崩、钻、劈的精髓;另一个是出自南少林的丁开山,二十八岁,远近很有名望,素有“铁砂掌王”之称。
看样子二人好像是给黄四郎助拳来的。赵长军等人虽和黄四郎熟识,但平常自己出于名门望族做的也都是正派生意,所以从骨子里是鄙视和看不起黄四郎的。由于交往很浅,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只见黄四郎用阴鸷的目光扫视一圈,冷冷道:“赵长军,王二,赵五,程三强……你们好有出息呦,和外地人打赌,男的打不过女的,车技又不行,简直输的一塌糊涂,真是把我们新江人的脸丢尽了。”
原来赌约之事和整个比赛过程通过赛场工作人员早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黄四郎得知后,激愤不已,身邀买亚图和丁开山二人出山要向凌子风等人挑战。
经过多方打听,方知赵长军等人在希尔顿大酒店为他们设宴招待,更是怒火万丈。
故而带人前来撞开门后,脸不放色,对住赵长军等人就是一顿嘲讽。
见赵长军等人脸有愧色,黄四郎更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道:“不知哪位是凌先生?在下愿讨教高招,是龙是虎,手底下见个真章。好让你知道我们新江市从来不乏武学高手。”
程三强早已心中不忿,闻言挺身而出,不满道:“黄兄有所不知,比赛纯属误会,现在我们已认凌先生为大哥,希望黄兄说话不要阴阳怪气,更不可因此为难凌大哥,权当给弟兄们留个情面如何?”
“情面?就凭你们几个?难道比整个新江市的面子还大?真是笑话!再说当了人家手下败将,还要拜人家为大哥,也太不知羞耻。”说完,黄四郎怪笑,满脸鄙夷之色。
“你…?”程三强正要作,被凌子风一把拦住,然后用凌厉的目光逼视住黄四郎:“在下凌子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位兄弟何故苦苦相逼?”
黄四郎以为凌子风怯战,心中害怕,显得沾沾自喜,愈加骄横,不可一世道:“我就是要为新江人挽回面子,同时也要你付出血的代价,当然喽,你若认怂,当众从我的胯下爬过即可饶恕你。”
凌子风闻之,眉头微皱,眼放寒光,但很快恢复如初,就在这转瞬之间,买亚图和丁开山已从他的眼光中感到了一股凛凛寒意和一丝杀机。
只见凌子风手一挥命令上官婷等将室内桌子,椅凳放在了一边,本是小会议厅的房间宽敞了许多,然后睥睨一眼黄四郎不屑道:“你不配和我动手,先打败我的徒弟再说。”言毕,用手指指了指段心柔。
并对其耳语道:“别留情,施以严惩。”黄四郎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在新江市好歹也是一流高手,可被凌子风视若无睹,点名让一个妙龄姑娘和自己比,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段心柔趋步上前,摆好架势,居然对自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受到别人的蔑视,黄四郎早已气急败坏,现在见段心柔一介女流对自己也不当回事的样子,不由狂叫道:“好吧,既如此,我就先来个棘手摧花吧!”
言毕,一个直拳就冲了过来,然后就是一番暴风雨般的进攻,段心柔沉着应对,见招拆招,避免与其硬碰硬的正面交锋。
十几个回合下来,黄四郎已显得焦躁不安,原想三下五除二就能制服对方,没料到遇上了硬骨头,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也是黄四郎过于托大,根本没将段心柔放在心上,由于近年来喜近女色,生活荒淫无度又疏于锻炼,早已外强中干,身体空虚不堪。故而又是几个回合下来,黄四郎不免有点心虚气浮,脚底乏力的样子。
更何况段心柔本是世界跆拳道54公斤级冠军,且又在国外受了三年的魔鬼训练,论实力在国内已是顶尖的高手,即使黄四郎再年轻几岁也绝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