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走出去後,額角卻是突突地跳,她面上看似平靜如常,可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
真的是太尷尬了……
她以為6涇這時候應該還在昏睡,屋裡有動靜,很有可能是進了賊人。
畢竟6涇昨晚剛遇到過危險,不能怪沈清這麼想。
誰知道……
會是這樣!
沈清眼前滿是6涇那紅透了的臉,她連連搖頭,低低地念了兩句佛偈。
念完之後,她又是一愣,自嘲地想,她一個道門人,念什麼佛偈,串場了!
艹!
真是腦子太亂了!
沈清站到堂屋門口,深呼吸幾次。
她也算是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很快便壓下了各種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另一邊。
6涇在屋裡,飛將衣裳穿好,確保沒有任何一絲皮膚露在外面,他才喘了一口氣,瞥了瞥房間裡的浴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出去,又或是請沈清進來幫忙。
但無論是哪種,他都要再次面對沈清。
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便羞愧難當。
明明他是男子,出了這種事,吃虧的應該是沈清才對,更何況沈清是他……媳婦,他不該這樣緊張的。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
就在6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
「篤篤篤——」
幾聲輕響,驚得6涇猛地抬起頭來,看向緊閉的房門。
沈清像是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沒有推門而入,她在外面敲了幾下門,朝裡面問道:「6涇,你……衣服穿好了嗎?」
6涇聽到她的聲音,方才稍稍平復下去的紅暈,又爬上耳尖。
他猶豫地皺著眉又鬆開,過了幾秒,才啞聲道:「……進來吧,我穿好了。」
沈清應聲推門而入。
6涇屏住呼吸,萬分緊繃地站在床邊,看到沈清進來,他侷促地站在那不敢動,整個人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透露著名為『窘迫』的氣息。
沈清看他那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樣子,活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兔子,反而有些想笑。
但她覺得,她此時若是笑了,只怕6涇會更加崩潰更加沒臉見人。
她忍了忍笑意,一如往常十分平淡地問:「身體可好些了?今日服用過藥了嗎?感覺如何?」
那口吻太稀鬆平常了,就像是大夫面對普通患者,沒有一絲尷尬和曖昧。
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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