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劉員外回頭坐下來,嗤笑一聲:「在這平鳳鎮,爺就是王法!」
沈清冷聲道:「那在平陵府呢?我夫君6涇好歹也是榜上有名的廩生,知府曾言要收他為學生,劉老爺即便在平鳳鎮裡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知府大人怪罪嗎?」
劉管家聽得直皺眉。
劉員外卻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平陵知府?行啊,有本事你們就告到知府面前!」劉員外眯起不大的眼睛,威脅道:「看看是你們去求知府的度快,還是老子碾死你們6家的度快!」
「劉老爺!」眼看著局面惡化,蘇大夫趕緊出來打圓場,他朝劉員外拱手行了一禮,道:「劉老爺,大家和和氣氣,沒必要鬧成這樣。不知道6家大嫂是怎麼得罪了您,但她不過是一介婦人,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她這次吧!」
劉員外翹著二郎腿,整理了一下衣擺,目光掠過沈清那張臉,還是忍不住露出些許驚艷之色。
他摸了摸下巴,滿臉油膩地道:「張氏那老娼婦,耍了爺兩次,爺這次不過是想給她個教訓。但是——」他看向沈清,「你這小娘皮要是願意留下來,好好伺候爺,自然萬事都好說。」
這話著實噁心了。
沈清還沒什麼表情,蘇大夫便有些忍受不了,他擋在沈清前面,阻擋住劉員外打量的目光,再次拱手作揖:「蘇某知曉,劉老爺一向擔憂小少爺的病況,恰好這幾日,蘇某想了一些的治療法子,若是劉老爺願意放過張氏,蘇某願意免除診金,為小少爺治療。」
蘇大夫知道劉員外最在乎小兒子的病況,這話也算是戳到了劉員外最在乎的點。
劉員外打量他一眼,又看看被他護在身後的沈清,當即便一臉曖昧地笑了:「我記得蘇大夫往常最不喜歡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怎麼,這小娘皮在床上把你給伺候舒服了,才讓你跑來找爺求情?」
這話更是不堪入耳。
蘇大夫也是個老儒生,根本聽不下去,臉色又黑又紅,氣懵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罵回去。
然而,沒等他開口,沈清便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劉老爺方才說,只要我留下,就放過我大嫂?」
蘇大夫驚了一下,連忙回頭去看沈清。
沈清卻直直地看著劉員外。
劉員外一聽,便得意地笑了,「是,只要你留下,老子就放過張氏那老娼婦。」
「行。」蘇大夫還沒來得及阻止,沈清便淡聲道:「我留下,但你先放我大嫂走。」
劉員外樂開了花,「我就知道,還是你這小娘皮上道。」
他笑得油膩,朝後面靠了一下,對著劉管家吩咐道:「去,看看張氏那老娼婦現在怎麼樣了?要是還沒送上什麼人的床,就把她帶下來。」
劉管家應了一聲是,便出去查看。
劉員外跟著起身,兩眼放光地搓著手,走到沈清面前,「早聽你嫂子說過,你這丫頭是真漂亮,今天算是見識了,快讓爺摸一摸。」
他說著,伸手便抓向沈清的手。
蘇大夫抬手便要阻攔。
但沈清出手比他更快。
蘇大夫還沒看清楚沈清是怎麼動的手,她便抬起手來,捏著一根銀針,插入劉員外的肩頸。
劉員外半邊身子頓時麻痹了,口舌都有些不利索,他錯愕地望著沈清,「你,你對爺做了什麼?!」
「想要我陪你,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沈清冷眼看他,撫了撫衣袖,仿佛沒被劉員外碰到也髒了一樣,「這只是給你點小小的教訓。」
劉員外動彈不得,舌根有些發硬,「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告訴你,小賤人,趕緊把爺給放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你們6家!」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沈清又拿出來一根銀針,往劉員外後心一紮,他頓時腿軟地倒在地上。
包廂里,那些被劉員外召來的女人們,嚇得尖叫聲四起。
誰都沒料到這事態發展。
蘇大夫也跟著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娘,娘子,這……」
「沒事,我只是暫時封了他的口舌和麻穴,讓他動不了。」沈清下手很有分寸,她心裡有數。
正在這時,劉管家正好帶著張氏回來。
張氏被他們折騰了一番,換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塗著厚厚的胭脂,但整張臉煞白煞白的,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第二十七章並沒有發生
劉管家帶著張氏下來的時候,她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掙扎,淚水在厚重的胭脂臉上,衝出來兩道淚痕,淚水混合那些胭脂糊在她的臉上,看上去別提多嚇人了。
就她這幅尊容,真沒什麼人看得上她,是以到現在,還沒有人飢不擇食到召了張氏。
劉管家便按照劉員外之前的吩咐,把張氏帶了過來。
但進了包廂,劉管家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劉員外,驚了一跳:「老爺!」
他作勢便要朝外面喊。
沈清早有預料似的,在劉管家開口前,手裡便飛出去一張符,落在了劉管家的腦門上。
劉管家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身子跟著一僵,被釘在了原地似的。
一動不動。
蘇大夫看得迷幻,但想起來,沈清說過她是道醫,那用符籙就沒什麼說不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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