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云在成功找到合适的建筑师之后,就当了甩手掌柜,钱款由报社那边收取,费用支出全程公示,当初扯皮定下的条款都已经落在实处开始运作了,她也稍稍的轻松了一些。
有病人来,她就治,没有病人来就画画练练字,顺便保养一下刀剑,权当陶冶情操了。
至于擂钵街有人找她的消息?
害,擂钵街不是每天都有病人找她吗?楚晓云过耳就忘,芥川银和芥川龙之介两兄妹见她不喜欢听这种重复的消息,也就不把这些有的没的消息报给她了。
楚晓云现在的心思都在怎么把绷带猫给加进剧情里。
把这家伙画进漫画里也算是她的私心,总感觉这家伙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是因为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爱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把他画进漫画里面,被更多人看到,是不是有更多的读者会来爱他呢?
怀揣着这个小心思,楚晓云开始打稿子,一遍遍的调整猫猫的外表还有绷带的位置动作之类的,务必要让这只小猫的出场就足够吸引眼球。
还在努力创作绷带猫的少女并不知道一街之隔的擂钵街,现在暗地里涌动的波澜,直到某位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褚少年动作堪称凶狠地闯进来。
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来找茬的不良少年,一进门就不耐烦的问:“谁是云野医生?给我滚出来!”
店子里的四人:……
楚晓云依旧在书桌上画她的画,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家伙留给太宰治那家伙来处理,她出手,要么是用术式禁锢,要么就是动刀子,对一个少年那还不必那么上纲上线。
相信太宰治能够用语言把别人说走的,他绝对有这个能力,楚晓云一点也不慌。
两个小孩默默的打扫卫生,他们相信哥哥姐姐能够处理好这件事的。
瘫在沙上的一坨黑色不明物体终于支愣起来了,他脸上的绷带睡得都有些松散,有气无力地垂在他的右脸上,睡眠被打断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颓丧,“谁啊?哪来的病人这么不礼貌……”
“哈?礼貌?”疑似不良少年的家伙眯起一双蓝色的眼睛,拎起沙上的太宰治,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这家伙就是云野医生是不是?说出你插手擂钵街的目的,不然,死!”
太宰治鸢色眸子格外平静,“那现在杀了我吧,如果能够轻松死去,我求之不得。”
“哼,原来是个自杀狂。”“不可以!”
少年蔑视的话语和楚晓云焦急的声音重叠,她也不想管那画到一半的画了,手中打稿的铅笔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三两步就挪到沙边上,伸出一只手将他护在身后。
这家伙偶尔想自杀玩一下也没关系,反正有她守着,能救回来,然而,要是被杀了连命都没了,她拿什么东西来救?
虽然知道这家伙命硬,可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融合了多少部作品,指不定哪天这热爱犯贱的绷带猫就死在谁的手下了,她不希望这家伙出事。
少年的脖子被刚刚揪起的衣领勒得有些红了,楚晓云随手用术式给他治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不良少年,“我就是你口中的云野医生,有什么事直说。”
太宰治从她背后探出个头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你插手擂钵街是为了荒霸吐吧?把你探查到的情报都告诉我!”
楚晓云:?
楚晓云一时间分外疑惑,“什么荒霸吐?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荒霸吐这个关键词再加上这熟悉的配色,这家伙是中原中也吧!
原来没加入港黑之前,他动不动就是威胁别人死什么的。
见楚晓云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褚少年明显有些噎住了,“喂,你在装模作样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荒霸吐是什么。”
“这东西很有名吗?我都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别无理取闹,和我无关的事情来质问我干嘛?”
看对方确实不清楚,中原中也半信半疑地换了个话题:“那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填平擂钵街,这里的人怎么样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和我无关?”楚晓云被气笑了,她指着不远处收拾完家务活又开始写作业的两个孩子,“他们在和我成为家人之前就是生活在擂钵街的,要不是那天他们来求医的时候我恰好在,说不定他都要病死了,那个肮脏的大坑根本不适合居住,我想填平改善普通人的生活不行吗?”
“你这家伙又是谁啊?这么理直气壮的来质问我,是非要拖着大家一起在大坑里烂掉吗?”
楚晓云说这话的时候,知道中原中也可能都没这个意思,不过还是很气,在她的地盘里面,对她保护领域里的人那么凶,不拿刀子对着他已经算好了,语言上的刺激小意思。
“你不会以为你们有什么价值吧?要不是因为我家这两个小孩子,谁有心思理你们啊?”
“你!”
“你什么你?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别人家里,还威胁别人的家人,这里才不是供你撒野的地方。”
太宰治就在她的身后一直努力的扭来扭去,都被楚晓云反手镇压了。估计这家伙又要嘴贱了,不过她本人正在泄不满,再加一个火上浇油的,万一打起来,这房间……她还不想重新布置。
被一通抢白,少女愤怒的质问让他无话可说,中原中也有些挂不住面子,扔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转身离去。
他走到门边,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声抱歉。
楚晓云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手上的术式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可没忘记中原中也此时是受羊的驱策的,万一那些又蠢又坏的家伙给他灌输了什么不对的思想,这家伙可能是真的敢动手杀人。
君不见当初他和太宰治共同行动的时候,砍和他敌对的组织成员时多么的顺手,而她此刻也不清楚这位未来的港黑重力使战斗力如何,可是让她全部憋着,那就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