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委屈是么?”
月宾凄然一笑,“你高高在上,有着年家的靠山,皇上的宠爱…每日呼奴唤婢,穿金戴银,好不风光惬意啊,贵妃娘娘!”
“本宫…”
世兰凤眸亦是悔恨惊痛,口中模糊着:
“我…我与你又有何不同!皇上不要我的孩子,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我都不知该恨谁怨谁!我这一生又算是什么!简直如同笑话一般!你做不成母亲!我的一生也是如此了!”
世兰又痛哭起来,齐月宾当然知晓。
只是就如同从前世兰百般折磨她一般,她也要把那些利剑带来的痛楚悉数刺还给年世兰体内方可缓解。
世兰哭了许久,心中的痛却是无法一下子完全纾解出来。
“恨谁…怨谁…当然是那不把我当人看的人!咳咳…”
世兰一怔,“你要做什么!”
难道齐月宾要害皇上…
“本宫不准你害皇上!”
端妃听这位贵妃娘娘仍一心维护皇上,也是默然。
皇上啊,月宾何尝不怨恨您!
可是终究是爱意占了上风!自尊落了下乘!
“怎地?你仍爱慕着皇上么…咳咳…”
世兰说不出口。
爱吗?兴许是爱恨交织吧…
“当年是太后和皇后,她们乌拉那拉氏的人,亲自调了那碗“安胎药”,又让我亲自端给你…我最恨的莫过于乌拉那拉宜修!”
“皇后那个老妇?只是她贵为皇后,我们年家已经不敢再张扬引皇上猜忌了…”
“贵妃娘娘,延庆殿偏僻阴冷,还请贵妃娘娘把我迁入启祥宫…兴许多照照日光,与大家热闹热闹沾沾喜气,我的病也能好得快些。”
如今的世兰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应的,只不过…
“宫中之人皆知你我不睦,若是我开口只怕是皇上皇后都要疑心了。”
月宾轻笑,“的确如此,那么便烦请贵妃娘娘您自己想法子吧。”
待世兰踏出延庆殿的宫门,想到方才端妃提到的乌拉那拉宜修。
呵呵,从前她向皇后请旨要让宫外的太医进宫给自己调养身子,皇后明知道自己是一心求子,那宫外的老匹夫却仍是跟宫中太医一样的说辞。
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害自己?那老匹夫不过也是被皇后提前堵了嘴罢了!
这个老妇果然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