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的隊友。
顧池音:「小心我滅你口,威廉。」
圍場鮮事板塊比較自由,有些用戶其實不太看比賽,但比較憧憬這樣的極限運動,稍稍有些關注。而賽事資訊有專門的板塊,這裡自然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
貼子下的回覆各種各樣。
「Loveis1ove」
「看起來很像是面對巴黎野玫瑰,兩個小朋友在互相攙扶呢」
「好配!」
馬修斯回來車庫的時候,江從星已經被顧池音攆回去了。
今天顧池音的單圈成績還不錯,可能是怒火在胸,需要一個輸出的途徑。
車的前鼻錐和前翼要拆下來進行維護,顧池音和威廉就被機械師們攆去了維修站外面。
倫敦三月末的氣溫還算宜人,練習賽的兩階段剛結束,所有人都焦頭爛額。策略組們的工程師在下壓力的調校上各執一詞,機械師們和經理在打賭最後誰說了算。
最後馬修斯戰敗,同意使用中級下壓力進行第三輪練習賽。
同時,工程師們平衡了黑武士在正賽時的設置,讓它更加均衡。這也是託了顧池音第一次練習賽上殘暴駕駛的福,讓工程師們詫異於原來第一圈真的能耗盡能量。
「對了。」馬修斯想起了什麼,「顧,你們聊過了嗎?」
「我沒有和江從星談戀愛,那是個誤會。」顧池音說,「可能你不太了解我們的關係,江從星什麼都比我強,我人生的一大目標就是越他。」
說著,顧池音的胳膊搭在膝頭,後腦靠在牆上,仰頭看天,「馬修斯,你能明白嗎,從小時候,我就一直活在他的陰影里,看著他永遠走在自己前面,我身邊的所有人,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都認為他更優秀,都要我向著他努力。」
顧池音說得很平靜,也沒什麼情緒。
他音色比較單薄,聽上去有點無力,「所以馬修斯,我不可能和他談戀愛,也絕不可能喜歡上他。」
馬修斯輕輕地擁抱了他一下,接著鄭重地說了句對不起。
「我們會碾壓他們的!」威廉也過來擁抱,「阿音,我只知道你討厭他,我以為他是個討厭的人,原來你的人生這麼悽苦!」
顧池音笑笑,「倒也沒有這麼誇張,其實江從星這個人還挺……」
還挺……
挺是個稱職的哥哥。
大家踩著夕陽坐上返回酒店的車,顧池音坐下後給大家表演了一個秒睡。
家屬大院不算小區,比居民小區要小很多,規模小,也沒有保安物業這些東西,顧池音記得有一次放學回家,一個人在巷子裡走。
那段時間江從星外婆生病住院,江從星每天放學要先去趟醫院陪一會兒外婆,換他舅舅去吃個飯,所以不和他一路。
十三四歲的顧池音長得很秀氣,還未長出男性的骨架。那年冬天和往常一樣,天暗得很早,朦朧的路燈,和枯枝灑下的斑駁月光下,小男孩的瘦瘦的身形走在巷子裡。
顧池音碰見了一個變態,一個妖冶長相的青年,看上去比他大了十歲,要顧池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