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夢境干預雖然能重現歷史畫面,卻不會虛構出不存在的人和反應。
歷史上這時他不在教室,西比爾想尋找他,自然也看不見他。
仿佛是為了佐證司韶的猜想,路過一個機械人,就像穿過空氣一樣,穿過了司韶和西里斯的身體。
現在追上西比爾,是不是就能聽到他和教授關於自己這份論文的談論?
司韶才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西里斯攥住了。
他想都沒想就揮手狠狠掙脫。
「你幹什麼!」
西里斯也沒想到司韶的反應這麼大。
他錯愕了一秒。
「你一直盯著他看。」
「那又怎麼了?」
司韶注意力完全沒在西里斯的話上。
方才西里斯碰到他的手腕時,腦子裡仿佛突然過電。
被西里斯狠狠扼住後頸按在被褥間的屈辱感與痛楚齊刷刷湧上來。
雖然是夢境,但那痛楚格外清晰真實。
除了痛楚,還有一絲他難以名狀的異樣感。
不想承認,同處夢境,他也不得不需要去壓抑一些,莫名其妙的本能。
他又不是什麼石頭做的狐狸,做不到完全沒有反應。
「我不想你眼裡有別人。」西里斯非常痛快地說道。
司韶:「……」
司韶的拳頭緊了緊,默默鬆開。
算了,他以為是做夢呢。
司韶還不打算把夢境干預的事告訴西里斯。
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西里斯是否可以通過夢境干預來追蹤他。
身在異鄉,行事謹慎才是上策。
只能先忍忍。
司韶苦口婆心:「你現實一點,咱倆是對頭。」
明明前幾天還喊打喊殺的,誰都不肯讓誰。
西里斯神情沮喪:「我知道。」
「我只有在夢裡才能這樣站在你身邊和你好好說幾句話。」
「所以請你不要看別人,只看著我。」
司韶:「……」
所以純愛派是真的很煩人。
這麼……猝不及防。
再看西里斯。
如果他有耳朵,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垂下來,淚汪汪,可憐巴巴。
要不怎麼說像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