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有南木萱一则,南木家打算进取,南木杨也又有了机会大展拳脚。这些如今的南木萱尚不知道。
不过她目前倒是知道了齐嫔为何频频和她走动了,话说齐嫔出自沧州齐家,不是什么大族,但也算得上书香世家,看齐嫔的行事作为就能看出来了,在齐嫔像南木萱示好之前,齐嫔的嫡亲兄长,齐钰已经被调到汝阳做官一年多了,正是南木萱的外家汝阳李家的地盘,齐钰此人比之其姐李嫔的做人行事实在是差的远了,在汝阳的一年,不但政绩不怎么样,还做了很多混账事,更是频频惹怒了很多当地的世家大族。
眼见着就要在汝阳呆不下去了,齐钰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才不得已把自己的处境告知了家里,齐家出自沧州,本就不是世家大族,又是对着汝阳地界,就是有本事也没处使啊,托了几个京中的大官,具表示地方上的事还的地方处理好了才行,齐家几经周折才把目光定在了汝阳第一世家李家的身上,打起了从南木萱处入手的算盘,就是这个原因使在宫中一向透明的齐嫔开始频频同南木萱交好。
但齐嫔此人却是个明惠端方的,纵然是被家族勒令讨好南木萱也不过是多多走动,说些闲话罢了,就连自己的来意也从未说明,而且碰上了南木萱这么个不怎么和家族有联系的人,竟是完全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背地里还很多防备。
直到南木家给她传来了一句汝阳事毕,齐嫔可用时,南木萱还有些糊涂,让小喜子深度打听了整件事才幡然醒悟,不得不感叹齐嫔的修为,在她完全不知道始末,根本没有帮过齐钰任何事情的的情况下,齐嫔竟是还能一直忍着不说,就那么随意的来往着。
但是最令南木萱感叹的却是南木家的此番行为,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南木家竟是给她把事情都办完了,更是用李家拿捏住了齐钰从而可以让齐嫔为她所用。这样的用心纵然她不是以前那个南木萱,也感动唏嘘不已。
年的热烈气氛彻底过去后,都已经进入阳春三月了,已经成为容华的南木萱依旧是后宫的宠妃,皇帝去后宫的时间里有三分之一都是去了云香,南木萱如今面对楚瑾也多了份随意,偶尔也敢随心所欲的耍耍小性子了,整个后宫的奴才们对南木萱更是恭敬的很,主子们也都有所忌惮,在加上她现在已经和家族有了联系,也算是身后有人了,总之南木萱觉得她终于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云香里,南木萱第n次用针扎到了自己的手,不由一阵哀嚎,话说她一开始学绣活的时候也没这样啊,现在明明已经很熟练了怎么反而总是扎手,扎的她都不忍直视,对此,云溪给出的解释是娘娘如今学的细致,绣的又是复杂的针法,所以才总是这般,更熟练就好了。
南木萱没有更熟练的想法,但眼下这个荷包却是想尽量绣的精致的,毕竟大话夸出去了,又是给小孩子的东西,不得不精心……
楚瑾来的时候,南木萱依旧在那和荷包较劲那,并且还念念有词的,看的楚瑾一阵好笑,他已经在皇后那听说了始末,本还以为皇后有夸张的成分,不曾想这女人还真是,和一个孩子杠上了。
想想就好笑,同时也有些唏嘘,他的皇儿和他的嫔妃,是不是太融洽了,他自己都快有些不相信了,微微一笑,他从后面拥住了正碎碎念的小女人,南木萱正聚精会神的缝荷包,屋内的人都退出去她也没在意,楚瑾这么一个突然的动作,右手一偏,针扎错了荷包的地方不说,左手也未能幸免,南木萱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连带着楚瑾也是微惊,不等他出声,南木萱已经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抱怨“皇上,你进来怎么都不出声,害得人家又绣错了”
楚瑾对于这小女人在他面前越来越没规矩已经免疫,听她这般抱怨倒也不生气,反而看她那副无奈至极,明明愤怒却又不敢对他怎样只好抱怨的小模样觉得有极了。
单手揽过小女人,抓过她的手细细看了看,楚瑾不由眉头微皱,这细细密密的小针眼是不是太多了些,要不是他看的细致,好些竟是都看不到,其实除了在她这里,楚瑾还不曾见过女人如何做绣活,以前他也没觉得这事有多么难做。
当然最主要的是也没几个女人会放着这尊大佛不殷勤伺候反而当着他的面做绣活的,估计就算有,敢在他面前露这一手的也必然是手艺极好的,没谁会像南木萱这么随便的在他面前显露自己不好的一面。
这就是南木萱和其他人的不同,要吸引一个人的关注,除了优点外,露露缺点也是一种方式不是,尤其是对上这样一个一国之主,明显缺点在他面前才更稀缺。
另一点不同就是,南木萱待楚瑾真的没那么殷勤,偶尔,楚瑾过来,她把他安排妥当,他看书,或静卧,她从不在身边打扰,总是自己找点什么事做,但无疑都是她不擅长的,反而每次都吸引他的兴。
到最后往往都变成她做事他看着,偶尔问几句,她还嫌烦,竟是完全与楚瑾在别人处相处的情景掉了个个儿,每每楚瑾想起来自己都不由好笑,她怎么就能那么大胆随意,是笃定了他不会翻脸吗?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时间长了,她身上的很多状况他倒是也知道不少,比如她做绣活的功夫已经比刚开始好多了,可刚开始她也没这么笨啊,楚瑾不由握着她细腻白嫩的小手摩挲“怎么弄成这样,朕可没时时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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