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不该在他们身边,于是她就找到了玉月,确保温知意不会有危险后自己就跑回府了。
她现在都不能接受,她那温柔的郡主变了。
温知意不知翠竹的心思,她只觉得有些无奈,这小丫头就是贪嘴,她继续她:“看过府医了?”
“嗯嗯嗯。”翠竹赶忙点头。
“那好吧,如果有事就去找府医,现在你下去休息吧。”温知意拍了拍翠竹的肩膀,无奈说道。
“郡主不用我替梳洗吗?”翠竹惊讶的望向她。
温知意摇了摇头,轻笑着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好吧,那翠竹告退。”翠竹没有再强留。
“嗯。”温知意轻声应答。
随后翠竹就退了出去,温知意也走进了屋内。
屋内,温知意坐在铜镜面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她现在的形象就两个字:狼狈。
她精致的髻已经微微散开,白嫩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眼神迷离。
“唔!”
温知意突然趴在梳妆台上,开始放空自己。
她闭上眼睛,心底却浮现出白星衍那双深邃的蓝眸,他溢出的温柔将自己一点点把自己淹没。
唰!温知意连忙挣开眼睛,她一只手懒懒支起脑袋,另一只手把髻上的玉簪拔了下来。
玉簪在她手心里静静躺着,温知意也默默望着它。
随后,她放下手里的玉簪,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被手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她轻轻扯开帕子,那根被白星衍掰碎的玉簪赫然出现在她眼中。
她小心翼翼的挑出碎簪残肢,用水将上面附着的血渍洗去,随后擦干,将它们重新放回梳妆台上。
待她清理好后,才开始更衣准备入睡。
另一边,回紫苑的路上,哈察沉默的驾着马车,眼神还时不时示意一旁的狐柯。
狐柯见哈察这幅傻样,冷冷撇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点。
哈察收到狐柯的眼神警告,内心瞬间泄气。
他只不过是想和他八卦一下自家主人今日的迷惑操作和那个郡主生猛的行为而已。
切!不听算了,哈察不屑地努了努嘴。
随即又继续驾他的马车。
一旁的狐柯见哈察安分了,自己的思绪开始奔涌而来。
早在几日前,他的主人就跑到城里,想找最好的工匠,将从阿克勒带来的上等玉石交给他做成簪子,还写了封信和请帖,要交给那个郡主。
待他们走到街上时,那个郡主却在与别人交谈,而更离奇的是,他的主人居然不去和她打招呼,反而跑到宸王府,在宸王和宸王妃的审视目光中把信笺和请帖交到他们手上。
他只能说他主人意志力挺强的,毕竟就连自己都有点扛不住宸王那双充满警示的眼睛。
可是,他没想到,今晚主人会如此失态,平日里纵横沙场内心毫无波澜的人竟然在今晚流泪了。
他很吃惊,他也不理解,一个女子而已,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