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奕也是知道大长公主的丰功伟绩的。
他也没觉得女子一定在家相夫教子才行。
“这个事有点难,先最难的就是从古至今的那些规矩就是束缚。”
“你若是想立于朝堂之上,那么你就得让别人看看你的能力。”
“不仅要看你的能力,你还得看看别人需不需要你的能力。”
“还有就是你家那老头那里,你得看看他怎么说。”
南宫奕说着勾唇一笑。
“其实这件事要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最主要的还是得看你家那老头他的意思,他若是开了口,谁还敢有异议。”
“但是要说难也难,就算你家老头的那关过了,你出入朝堂自然会有很多人给你小鞋穿。”
“这也得看你有没有能力摆平那些事了,若是摆不平那群老顽固同样也会让你打哪来回哪去。”
“你身为女子入朝堂不难,最难的是你如何在各方势力下站稳脚跟。”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难”!”
“多谢南一先生,本宫受教了!”
萧穗宁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对南宫奕拱了拱手。
南宫奕说的她都想过,也知道很难,可她如今也不急,总得一步一步来。
“话说王爷你又没上过朝,怎的知道的这般清楚?”
南宫奕手中拿着一把鱼食,一颗一颗的往水里扔,引得水里的鱼儿竞相争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大周的朝堂还是挺好的,你要是见识了齐国的朝堂你就知道了。”
齐国的朝堂比大周的乱,齐国的皇子也比大周的要多。
大周势均力敌的皇子也就那几个,然而齐国有能力争夺皇位且成年了的皇子却是七八个,比大周的多了一倍。
想到这里萧穗宁不由的又朝南宫奕看了过去。
上辈子他的这些兄弟们都被他用雷霆手段镇压了,死的死伤的伤。
死的倒是解脱了,活着的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眼瞎耳聋或者变成了哑巴。
他做这些事只是用了两年的时间,可想而知其中的事情有多激烈。
也难怪会被人称为暴君了。
“若是有朝一日你回了齐国,会怎么对你那些兄弟们呢?”
萧穗宁不由的询问出口,问出了口才后知后觉现她的话逾越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说这些的。
南宫奕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怎么对他们这取决于他们怎么对我。”
“我也不是容不下人,但前提是他们也得容得下我,都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们若是不给我留活路,我又为什么要给他们留活路呢!”
“上次的刺杀你也看到了,他们可都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
南宫奕说着语气逐渐变的冰冷。
萧穗宁闻言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有些人并非生来就暴戾,而是别人逼着他不得不暴戾。
萧穗宁不由的想起来南宫奕如今不过二十岁而已,若他不是质子,他理应也是一个春风得意的少年郎。
在齐国京都打马游街也会引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萧穗宁又想到她的太子哥哥也不过二十四而已,虽然太子已经二十四了,可他还未娶太子妃。
太子十九岁的时候已经选了一次太子妃的,可那女子命不好死了。
去年的时候苏皇后已经看好了人选,只是还未下旨苏皇后就没了。
这一拖就成这样了。
他们都是惊才绝艳的好儿郎,可是他们生错了地方。
生在皇室就注定了有些事情与常人是不能一样的。
“你恨你的父皇母后吗?”
南宫奕闻言摇头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