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培优课放学,莫虞窝在作业本后面不知不觉趴了下去,醒来时教室都空了,值日同学的鞋底踩在拖过的潮湿地面上出刺啦的响声。
夕阳落山,为万物都抹上如血的颜色,莫虞呆呆地看了会窗外。
她后脑勺睡得蒙蒙的,脑海里浑浑噩噩,浑身酸痛,腿还疼。
这都是方舟搞的,奶尖都是摩擦过度的肿痛,套在内衣里都十分不适。
方舟他一整天都没有来吗?
想到方舟,莫虞猛地转过头。
见到熟悉的身影,她霎时被吓得清醒了。
她捏紧了纸张的一角,极力镇定,抓住脑海里唯一成形的语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楍妏鱂茬omporoo55;8。o2oo;oooo2;獨榢鯁薪僆載綪収藏網圵
方舟垂着眸在玩着什么小玩意儿,接收到她的注视才抬起眼。
他衣服齐整,看似和往常并没有两样,甚至若非自己衣服下的痕迹在作痛,莫虞都要怀疑昨夜才是自己的一场梦。
但莫虞又觉得这个样子的方舟很陌生,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他转过了教室的椅子,是一个靠在椅背上的散漫姿态,正对着她不知道观察了多久,唇形锋利,眼神浓黑。
像黑暗在他血液里沉淀,再从眼睛里笔直地穿透她。
莫虞尾指一抽,带起一页纸张,忍不住想到,他是不是现了?
不,不可能。
他只是从动机和作案条件判断,把她列为第一嫌疑人而已。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绝对镇定,为自己洗清嫌疑。
莫虞劝自己根本犯不着慌张,她有很多有利证据,比如她特意更换了香水、她曾经告诉过他自己不会让他肏……
她尾指在桌上轻敲两下,昂着脑袋矜傲地问他:“你今天怎么旷课了一整天?给你消息也不回,阿姨准备的便当都浪费掉了,真是没规矩,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我的佣人了?”
橙色的光在滑溜的地砖上铺展流淌,她不悦但语调上扬的声音像不真实的泡影。
方舟没有理会她的诘问,因为他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
他在判断她声音和自己昨晚听到的重合度。
这很难,因为他不得不去回忆昨晚,甚至,他的第一反应是阴茎微微跳动了下。
过度纵欲明明像暴饮暴食,他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但他怎么会……动情了。
他手指抖地丢开手里的东西,像扔掉什么烫手山芋,抽出几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
莫虞的目光落在他丢出去的东西上,心里顿时惊涛骇浪。
打火机。
抽烟算是她从前世带回来的恶习,她平时不常抽烟,昨天情况特殊,不抽她控制不住暴躁,今早也已经下了决心不会再碰。
所以那只银制打火机,她遗漏在车下了吗?
试探她啊…… 莫虞收回颤动的目光,装作不解的样子,被他盯着也不挪动。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奇怪?一来就盯着我看……”
她眉眼微微挑高,抱着手臂打量他:
“该不会是,终于现自己爱上我了吧。”
方舟本该嗤笑嘲讽回去,但他现在心情极度糟糕,毫无心情跟她开玩笑。
莫虞站起来把书本分类码整齐收进书包,他的视线下落在她的臀部。
夏季校服的水手裙设计太色情了,只到大腿根不说,像莫虞这样腰臀比的身材把裙子顶出饱满的高度,昨晚他反复肏入的那具身体,好像也是这样肥满的臀部……
不能再想了。方舟换了个翘起腿的坐姿。烧心的怒意冲淡了点欲,残阳如血,他眼中似有嗜血的杀意。
会是她么?如果是她,他要如何处置她才能泄愤……
如果不是她……
方舟手抖得更厉害,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强烈的恶心让他眼前黑,大脑摇晃,压迫着胃部几欲呕吐。
与此同时,混乱的情绪狂潮里,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不容忽视。
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
如果她知道……方舟整个人都开始抖了。
残酷的恐惧令他想到一些堵住信源的方法,既然对方都这样侮辱他了,杀了这个人,也不算什么吧。
脑海里闪过一百种虐杀的手法,他神情冰冷,完全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
眼前白嫩的腿根交叉,莫虞走到了他面前。
她手上晃着一沓装订好的卷子塞给他。
“今天先走吧,老师给的竞赛班卷子要你回去做完,联赛没多久了,你好好加油。”
少女难得温和的话语润物无声,癫狂的想法坠落回到现实。
方舟逐渐恢复冷静,接过那沓卷子扔进包里,猩红的眼角完全收敛在睫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