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穆婉清主动提出告辞:“既然母亲还有事,儿媳就不多打扰了。”
宣策夫人没忍住瞪了眼齐霜。
方才聊天时为了安慰受惊的宣策夫人,穆婉清特意提出要送她一套面饰,价值千金。
要是现在让穆婉清离开,不是存心让她心里不爽快吗?宣策夫人自认做不出这种事。
为了不让穆婉清生隔阂,宣策夫人在人要起身离开时拉住她的手:“你走什么。”
“齐嬷嬷瞧着有话要和母亲说,儿媳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宣策夫人嗔怪着打断:“你是我亲儿媳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
随即她面带不满的看向齐霜:“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说。”
“是。”齐霜应声,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才往下说:“老奴出去打听过了,外面人说是景襄侯府的小少爷一掷金子,就为了买一条蛇。”
伴随着齐霜的话,宣策夫人的表情僵在脸上,顾不得后悔没让穆婉清离开的事儿,尖声开口:“当真?!”
“当真,现在外面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儿。”
本来齐霜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只是见主子气怒的模样,没敢停。
“据说买蛇的小公子长得俊俏姿态却是凶恶,穿着的是银色的衣衫,昨日奴婢见过云庚少爷,似乎也是穿的银色衣服。”越说她声音越小。
这话和直接说买蛇的是沈云庚没两样。
宣策夫人的脸当场黑得彻底。
旁边的穆婉清适时开口安慰:“母亲莫急,事情还没有定论呢,再者众口铄金,不一定是云庚。”
在她的劝慰声中,宣策夫人身子发抖,显然是气的不轻。
“要儿媳说,不如把阿宴和云庚都叫来,把事情问个清楚,一家子人不能因为外人传的几句话就生了隔阂。”
“外面的人都说是侯府小少爷了,还能有假不成?!”
似乎没想到她会气急至此,穆婉清一愣,却还是说道:“儿媳知道母亲心急,可阿宴和云庚都是好孩子。”
“平日里他们待母亲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把母亲看得比自己都重,母亲您待他们也素来亲近和善,怎么着都不会是他们丧心病狂的买蛇来害您。”
“许是。。。。。。有误会在。”
闻言,宣策夫人顿住,没来由回想起先前在寒山寺时。
往常她疼爱沈云庚没错,可打破佛像事大,为了侯府着想不得不对其做出处罚。
自那之后,沈云庚待她确实不如往日亲近,她还记得那孩子被压着下跪时瞪了她好几眼。
后来让下人去送药,下人回来禀报也是药被打翻了。
曾经宣策夫人没多想,这时却不禁捏紧手帕,莫非真是云庚记恨自己所为,蓄意买蛇报复?
想法一经冒出,再打消不了。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穆婉清心里满意。
很好,看样子宣策夫人已经开始怀疑沈云庚。
她看向齐霜:“烦请嬷嬷让人去把阿宴和云庚都叫过来,无论真相如何都要搞清楚,不能让两个孩子平白承受冤屈。”
见宣策夫人没有反驳的意思,齐霜才领命而去。
不多时,沈云庚和穆宴的身影一同出现在宣策夫人处。
穆宴见到二人主动行礼:“孙儿见过祖母和母亲。”
被迫和他站在一起,沈云庚想骂想到现在是在哪,最后只握紧拳头瞪了他一眼才开始行礼。
心里记着事的宣策夫人连敷衍穆宴的心思都没有,只将目光望向沈云庚,好巧不巧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两个孩子站稳后,穆婉清率先开口将买蛇一事说出,末了叹息一声。
“娘亲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今日叫你们来也没其他意思,只是想问清楚怎么回事,还有昨日你们二人都在何处。”
话音刚落穆宴就再次拱手向她和宣策夫人行礼:“回祖母还有母亲,昨日阿宴在佛堂为祖母抄写经书,想要为祖母祈福。”
“期间一直在佛堂待着未曾离开,也没有去过外面。”
在穆婉清说起买蛇之事时,沈云庚脸上控制不住的出现心虚之色,尤其是见她后面的举动。
听到穆宴的话,抢先瞪着他同时开口捣乱:“你说抄佛经就是在抄佛经?说不定就是你偷偷出去又不想承认。”
“穆宴就是个小骗子,祖母你们千万别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