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她看着药瓶上熟悉的药名,捏着药瓶的手不由紧了紧。
沈为清察觉到她的动作,问工作人员,“里面装的是什么”
工作人员笑着道“是糖片,甜的。”
沈为清侧头对鹿熹说道“甜的,不苦。”
鹿熹捏着药瓶啊了一声。
沈为清“你不是怕苦吗”
鹿熹记起来了,他说的应该是她那天喝醉不肯吃醒酒药的事,她将手中的药瓶握紧,“我不怕苦。”
再苦的药她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吞下,怎么可能是怕苦的人
沈为清以为她是觉得被戳穿了没面子,笑着道“是这样没错,小鹿老师怎么可能是会怕苦的人呢“
鹿熹“”
工作人员啧啧啧啧两位老师这段时间一直在鲨狗他们更惨还是被关在里面鲨的那一批
大概十分钟后,正式开始拍摄。
在傅铮进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之后,原本一脸慵懒地靠在床头的舒遥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她曲膝跪在地板上,纤细的手臂伸进床底,过了两秒,她从床底摸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摄影师立即给了她一个面部特写。
舒遥跪坐在地上,纤细苍白的手指捏着白色药瓶,她面无表情,眼眸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她缓缓地将药瓶拧开,看了眼里面所剩不多的药片,倒出了两粒。
这个糖片做的药可真用心,甚至连药片上面的纹路都大致相同。
鹿熹抬手,将两粒药片一起吞了进去。
工作人员没有骗人。
这药果然是甜的,甚至还有点腻人。
大概是错觉吧,她似乎尝到了刻在记忆里难以下咽的苦。
“呕”鹿熹没忍住一阵干呕。
坐在显示器后的贺秋生猛地握紧手上的小喇叭。
鹿熹这段干呕在剧本中是没有的,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喊停,而摄影师也将镜头对准了鹿熹的面容,显示器中清楚地记录着她那难以下咽引起的自然反应,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甚至还覆上了一层被刺激出来的薄雾,最后,她一皱眉一闭眼将似乎卡在喉咙的药片艰难地咽了下去。
吃完这两粒药,鹿熹的额头甚至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不是喷的水雾,她的汗是真实被刺激出来的,握着药瓶的手无力垂在地上,脑袋也软软的朝后面的床沿靠上去,两行清泪瞬间便从她的眼角滚了出来。
现场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息。
这一瞬间,鹿熹身上的强烈的压抑的绝望,铺天盖地地将他们淹没。
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鹿熹拍的都是白切黑的“小变态”,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她其实是被一只海浪卷到岸边的孤鱼,她在拼命的求救,但遗憾的是一条鱼,没有人能听懂她的话。
鹿熹的这场单人戏一镜到底
“遥遥。”傅铮的声音忽然从浴室传出来。
舒遥扶着地板缓缓起身,她飞快地擦掉双鬓的眼泪,将药瓶塞进床底,明明苍白的面上却带上了应叫所有观众都熟悉的笑容,她一边朝浴室走过去一边娇声道。
“老公,喊我做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师头一次不想听老婆说话
熹熹老公老公老公
情系假料在无人区打过工,因为一场戏沈老师一直ng,气的导演把他跟熹宝一起锁进休息室三小时培养感情是真锁钥匙都揣导演口袋里这三小时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但自从锁完之后,两位老师的关系那叫一个啧啧啧啧自行体会
今天就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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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极致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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