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为什么对我成见这么深?”
祝大球主动上前。
启榆立即堵着他,急道:“我的少爷,你就站着不说话就行了——哎呦,大拿你要干嘛?这回是真的,你别动粗!”
见大拿举着拳头冲出来,祝大球不躲反接近,拇指在他的肱二头肌上一摁。
大拿手臂虽感到酥软不得劲,还是将他刮倒在地。
大拿哈哈一笑,举拳再打。被启榆一把拽住,道:“怎么真打人?不是说了嘛,这回是真的!”
后面来一个屠夫,目睹这一幕,拉起祝大球,道:“好手法,可惜力有不逮。”
他一双眼睛眯着,深邃而幽远,祝大球心中一震,道谢都忘了说。
屠夫袖口滑出一把短刀,在掌心旋转耍玩,道:“大拿,还不去提水?”
大拿怵,跑了回去,立即灌满了水。启榆付了钱,推开车。
屠夫立即推着车补位,启榆道:“谢谢朱老爷子——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
屠夫点点头,国字脸两侧布满黑短须。
启榆不敢多看这些扎人的胡须,拉过浑浑噩噩的祝大球,道:
“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打疼你?”
那边大拿点头哈腰的送走屠夫,向祝大球扬一扬拳头,道:“靠女人,算什么男人!”
启榆厉声道:“你滚开!”
大拿做了一个鬼脸,道:“滚就滚,咱们走着瞧!”
从下水市口下去了。
“你怎么啦?别跟他一般见识。”
祝大球想的是屠夫的那句话:好手法,可惜力有不逮。
能看懂的,至少是行家里手。而且他的眼睛和一般人不同。那个清晨确实有人在暗中,难道是他?
启榆带着哭腔,道:“你真是急死我了,你倒说句话呀!”
祝大球回过神来,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男人吗?这种粗活,让我来干!”
启榆心里甜滋滋,道:“千万别累着自己。”
祝大球推起车,腰都要被压弯了。但强烈的自尊心要求他:得坚持走几步!
可是没走几步,车就抖抖晃晃,都快倒地了。
启榆见状,抢过来叫道:“停停停!还是我来吧。”
祝大球扶着车,略带忧伤的道:“恐怕我还不如你一只手的力量。”
“所以我只能吃这种饭。”
祝大球突然觉得她很了不起。想起小时候照顾自己的姐姐、梅枝,她们有共性:不依附别人,也能摆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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