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穗怒道:“启榆,你给我出去!”
启榆起身,道:“妈,别老是护着他!都几个月了,他什么时候能自力更生呀?”
祝大球心一横:你们都能吃得下去,我凭什么吃不下去?
就着怒气,吞下一块盐蓬菜饼,灌下一罐水。
启榆指着祝大球道:“你这样驴饮,糟蹋了水,懂不懂?”
“怎么糟蹋了?你怎么老是和我对着干?”
启榆眉一扬,道:“哟哟哟,都有力气火了!也不知你明天干活,是不是个软柿子!”
祝大球嘴都气歪了,道:“你—你—”
想把她比喻成大粪缸,碍于苟穗,甩手而去。
到了半夜,祝大球唇干舌燥,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喝水,又爱面子,极力的忍受。强忍之后,还是拉开了门,现门口放了一罐水。一边喝着,一边感动莫名。
天还未亮,祝大球就被拍门声惊醒。
启榆在外面叫道:“干活了!别偷懒!”
祝大球睡眼朦胧的跟着,母女俩走的很快,他远远的落在后面。母女俩有意等他,只好强打精神,跑着追了上去。
七转八绕走了五六里路,天才白。出了榆树林,大片起伏不定的地上,到处松散的生长着盐蓬菜。
在盐蓬菜地,走了里把路,祝大球倒吸了一口热气,心里打退堂鼓。她们俩弯腰驼背,边走边拣嫩芽。
祝大球随手薅了一把。
苟穗提醒道:“先生,还要让它们生长,不能把它们连根拔起。近的被拣的差不多了,所以才往里面走。”
举头四望,祝大球心道:若是更正力在的话,在此如同游玩。
将两把菜一扔,双掌齐出,推出“裂空炽翎”,幻想蓬菜地炸开花,蓬菜满天飞舞,而自己手到擒来。
启榆将背篓带,朝他脖子上一挂,道:“你双臂伸的挺直,双掌翘起,在采空气吗?你采的菜呢?”
“这哪里是菜!就是草,只有你将它们当成宝!”
丢下背篓走了。启榆上前将他放倒,祝大球叫道:
“你这疯婆子!要不是女的,我非教训你一顿!”
启榆笑眯眯的,撸起袖子,道:“好呀,和我过过招,看你有几分力气!”
祝大球起来,心道:你朝那一站,全身都是破绽!有一套指功“蔚然成风”,全是虚招,保证吓晕你。
为增加迷惑性,特意用双手。
启榆看他手指,像蜈蚣腿一样爬动,惊叫一声,起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向那地方。
祝大球身经百战,也只能牺牲侧股,保护命根子。
爬起来,心有余悸的道:“算你狠!下这种黑脚!”
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钻进榆树林,林中沟路纵横交错,榆树林看起来差不多,走了很久也没走出去。
日渐西斜,爬上榆树探路,一半未到就滑了下来。
背靠着榆树,一边长嘘短叹,一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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