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球惶急,后悔说出这教训的问,把自己逼上死路。
启榆正好托出一盘饴糖,送到朱再续面前。“朱大爷,您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先点吃糖吧。他这几天疯疯癫癫,老是往烂泥桶里泡,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朱再续拿了一块饴糖,道:“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我就要走了,我是来听听你最后的声音。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你给我说话解闷,那时候你很小,转眼之间已经13年过去了,已长大成人。”
启榆眼眶湿润,道:“朱大爷若是无处可去,就留下来吧,好歹你也教过祝艺。”
朱再续仰天道:“你别可怜我,你性格刚硬,却心地善良,原本可以平安度过一辈子的——”
祝大球吼道:“千万别动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杀就杀我好了!”
“现在当着她的面杀了你,她会恨我的。”
启榆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祝大球带着哭腔道:“我答应和你合作!”
朱再续凝望着天空的几朵白云,折断屠刀柄,刀刃已经出手,从启榆的喉咙贯穿而过。穿过的那一刻,他人已到了启榆的身后,接住刀刃。
朱再续让一切变得寂静无声,启榆手中的托盘落地,也没有出一丝声响。
朱再续眼睛看着走出来的苟穗,道:“我会让你们死的,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声息。至少在我看来,你们母女俩还算是人,其他人,只不过是会讲话的畜生。”
苟穗看着站立一动不动女儿,一言不。弯腰低头拿起托盘,将饴糖一块一块的捡起来,整齐的放好。端着盘子,站到朱再续面前。
朱再续主动将手中的饴糖,放进托盘,道:“当也只有在杀你们的时候,我才不忍心。我尽心尽力的帮你送走儿子,也是为了今天杀你们之后,我的心能安定一些。”
“你没有心。他不是这里的人,你能不能放他走?”
苟穗目光停留在木桶里的祝大球。
“这把刀,自你而止!”
朱再续一起手,划出一个弧形,将刀弹入地中,托盘再次落地。
祝大球在桶中,泥浆干硬,让他动弹不得。他确实感受到“游魂丝”,在他体内游动。不祥之兆,让他心神不定。
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着急也没用,什么也改变不了。反而平静了下来,迎接属于自己的那份死亡。
“我杀她们并非因为你,而是她们必须得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得死。我会让你的死,成为一份宣战书。”
朱再续暴跳而起,双臂环抱,压了下来。静压之下,祝大球连痛苦的声音都不出来。祝大球感到,好像无数套环,一层一层的套下来,越套越紧,越套越小,不断的收缩、挤压。感觉心和内脏挤在一块,快成肉泥了,骨头被压扁了,最后没了知觉。
朱再续的“三魂之力”自上而下,灌顶而入,压迫祝艺的天魂,人魂和地魂,让他死的透彻。
朱再续收了“环应空压”,揭开榆树枝,刚硬的土块已化为粉末。土粉中的祝大球仰着头,眼睛紧闭,脸上痛苦表情僵硬、石化,没有一丝血色。
朱再续既欣喜又害怕。欣喜的是,将来让自己的弟弟棺主也这样死;害怕的是,祝大球经历持续不断的苦挣痛扎和非人折磨。
朱再续信心倍增,扬长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