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老刺史了那还杀他干嘛呢?”元槊询问的眼神一时让赵宏武摸不着头脑了。
“可他是……”赵宏武刚说出三个字就被元槊打断了。
“他是什么?叛贼还是奸臣?”看着眼前悍将胸前早已干涸的血迹,元槊怅然,“乱世割据,保命而已!我们要的是潞州的土地、人,还有人心,不是一座空城,没有比这个老刺史更适合掌管这里,赦免他是表明我的立场,如此得到一城之人的拥护我们才是真正拿下了这里,以后孟方立这样眼光短浅的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大人胸襟若海,远非一般节度官吏能比,就是长安城的那位也不行!”赵宏武抱拳佩服道。
“什么长安城,长安城的谁?”元槊一脸的疑惑显然是装出来的。
赵宏武俯身耳语:“大人胸怀天下之志,宏武愿做手中长槊为您开疆拓土,荡平天下!”
“哈哈哈!”元槊听完放声笑了起来,随后颇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之前赵宏武是很容易就搞清楚他的这位主公是什么意思,一个动作或者是一个眼神,现在可倒好,讲了这么一通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元槊的心思,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宽阔的街道上并没有百姓,两人纵马狂奔而去,身后传来重甲兵整齐的步伐和铁甲的撞击声。
除了必要的少数城防兵力,元槊将带来的晋州兵马悉数撤出城外。
回到城外临时驻扎的军营已是傍晚时分,空气中残留着太阳的温热,夕阳鲜红的身影映在元槊的脸上。
宽敞的军帐中,丛桦和丛曦已收拾妥当,火上的砂锅里炖着半只鹿腿,咕嘟咕嘟冒着汽泡。
“大人,您回来了!”二人俯身行礼。
“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元槊连忙俯身扶起二女。
“大人,我帮您卸甲!”丛曦很有眼力见地上前帮起忙来,不过近距离这么一接触她元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一股特殊的香气伴随着丛曦的举手投足钻进元槊的鼻孔,就好像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四月的花海中一样,四周洋溢着活力。
再说丛曦这丫头长得甚是耐看,小家碧玉,精致又不失乖巧,虽是穿着军服依然挡不住特有的少女魅力。
至于她的姐姐丛桦就是另一种类型了,端庄、文雅,成熟了许多。
元槊心中暗暗苦恼,这乌月是什么意思,有了身孕待在临汾城也就算了,怎么还派女人随军,关键还是她俩,这是组织故意给的考验吗?
晚饭吃的倒不是那么尴尬,毕竟元槊也不是第一次和她俩一起吃饭了,只是环境从元府后院换成军营大帐。
至于吃完饭后怎么睡觉,当然是各睡各的,一道简易的布幔将大帐一分为二,一边一张床。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元槊似乎有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乌月在身边的时候。
两个人,两张床,一道隔离。
只是今天变成了三个人,想到这元槊心中一震,他算是明白了夫人的良苦用心。
这天下的好女人似乎都让他遇着了,只是可怜了那些没遇到的不知在兵荒马乱之中是否找到了安身之处。
想到这,黑暗中元槊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