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远没有史书那么温情脉脉,或者说史书对苦难总是特别吝啬笔墨!
同样皱眉的还有郑玄成。
因为像是这种庶务,一般不会直接捅到他这里。
更别说他一落脚,侄子和其他族亲耆老就迫不及待聚集到一起。。。。。。逼宫!
这种事要么是族亲的确是苦不堪言,要么就是。。。。。。有人串联!
郑玄成目光微敛,不怒自威,莫说是一些关系比较远的族亲,一些岁数大的耆老都紧张忐忑起来。
至于内心有鬼的郑世钧更是瑟瑟抖冷汗淋漓!
郑玄成笑道,“诸位耆老都是我的长辈又岂能跪我?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但还是先后站了起来。
又寒暄几句,众人又都纷纷落座。
郑玄成忽然道,“俱醴,这件事伱怎么看?为师又该如何为诸位族亲耆老做主啊?”
一语落,所有的视线唰唰唰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这种事关族运的大事问小徒弟?!
他们固然更多代表采石城郑氏这一脉,但这种家族利益被侵害的大事却也并不只是他们这一支。
众人反反复复看了看俞幼泉那低矮的身高,以及沐浴龙血后白嫩嫩粉雕玉琢的脸蛋,一时各个都有些失言。
就算是宠徒弟,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吧?
俞幼泉一愣。
我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问他做什么?
俞幼泉起身,恭敬行礼后,扮嫩道,“师父,徒儿年纪尚幼,对这种大事并没有什么高见,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问政于童那又和问道于盲有什么区别?
万幸的是,这俞俱醴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郑玄成不依不饶道,“俱醴智慧天生又何必过谦?且姑妄言之,我等也姑妄听之!”
俞幼泉:“。。。。。。”
众人:“。。。。。。”
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主君吗?
他真的是会听童言稚语的人吗?
尤其是郑世钧,此时简直有种见鬼了之感!
伯父对亲子郑世白是个什么态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世白那可是郑氏四英杰之一,不仅是伯父亲子,而且还是万里挑一拥有修行资质天才。
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一方高手,甚至在镇异司都有挂职。
但是。
伯父对于堂兄郑世白之严苛,让他这个侄儿都有些心悸。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世白兄弟一套剑法练丢三落四,伯父直接动用了家法。。。。。。
这俞俱醴该不会是伯父的私生子吧?!
俞幼泉无语,但毕竟是师父的要求,他想了想道,“需得出手,但不得是为郑氏讨公道!”
一语落,此地哗然。
众人看俞幼泉的眼神顿时变了变。
俞幼泉面不改色,所以啊,他刚刚才不想掺和这些腌臜事!
和这些欲求不满的族人耆老相比,郑玄成却是双眼放光,朗声道,“细细说来!”
现场所有的目光视线,却是再次齐刷刷落到俞幼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