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生风,带着满腔怒火,不遗余力的死死打他的脸,不过两三拳下,赵尽远就被打的鼻子出了血。
“别打我儿啊,世子,求求你了啊,放过我儿吧!”同样被押着的老妇人苦苦哀求。
高堂之上的朝臣们,手握重权,本身负着保家国,护黎民的重责,此刻却安安稳稳的听着一个孤女悲壮赴死的故事。
错在谁?
好像谁都错了。
就像京都朝堂的灯光,永远驱不散西边阴霾的天空。
“世子息怒。”君洛然拉住凤戈皓,比刚刚盛怒已经冷静了许多,说:“大楚有这样的子民是大楚的不幸,律法会惩戒他。”
已经闹到半夜,阿然肯定累了,看气还没消的凤戈皓还想打死这个畜牲,厉北辰也劝道:
“夜色已沉,各位都先休息吧。明日再审赵家,定不会让世子失望。”
又吩咐暗手:“去把他们都先押下去。”
“是。”
糟心的人都被押下去,大堂上终于有了片刻的干净,凤戈皓眼睛里的血丝还没有下去,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害了她。”凤戈皓悲怆的欲掉下泪来。
他一时兴起,要帮一个人脱离困境,没想到这反而害了她。
刚刚把里吏也绑了押下,又送莺儿回来的宋鹤眠听言丞安说了这事,也悲痛不已。
哄着君洛然上楼休息,也让宋鹤眠与言丞安回房睡觉,厉北辰坐下顺手拿走了凤戈皓的酒杯。
“此事世子也是好心,这只是意外,莫要再饮酒伤身了。”厉北辰劝道。
看外面暗幕千里,皓月当空。
那个偷偷哭的姑娘,再也看不见了。
泪眼婆娑。
翌日。
昨日镇上闹的动静,早传到县里了,一大早客栈刚刚开门,知县就领着手下的人上门谢罪了。
“下官叩见厉王爷,君将军,宋候吏,言少卿。”一时来了这么多贵人与京都的官爷,周知县忙着跪地行礼。
厉北辰稍点头,示意他站一边去。周知县立刻退到言丞安的下方。
暗手随即把赵家一家与崔里吏押上来,林林总总的跪了一地。
言丞安拿着暗手昨夜搜罗来的罪状,一条一条的念:“赵家赵兴,私通当地贼人压榨村民,克扣侍人银钱多次,战起时哄抬物价,枉生灵不顾,贿赂里吏。
其子赵尽远,浪荡成性,多次侵犯曹姑娘,漠视他人性命。”
“赵兴,赵尽远,你们可知罪?”
赵尽远呆呆的跪在地上,赵兴倒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他们只是怕死而已。
没有再审的必要,言丞安在看过厉北辰与君洛然点头同意后,直接定罪:
“数罪并罚,赵兴与赵尽远按律入狱半年,赵家抄家没入国库,贬为庶人。崔某革去里吏一职,一同下狱。”
“大人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饶命啊……”
凤戈皓站在二楼看此事盖棺定论,长长的舒了口气,漠视着看他们被拉走。
他们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