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翎珏看着白悠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是百万个“能不能不说”,可很显然,不可能。
喻翎珏斟酌了会儿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会有些心绪难宁,可能和我一直做的梦有关。”
“那个血色的梦?”
白悠问道。
喻翎珏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全是。我还做了个别的梦,在那个梦里我好像受了些伤,还挺严重,躺在你怀里,你穿着一身女装,好像还哭了,而我……”喻翎珏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是很想继续说下去了。
而他死了。
白悠默然,如此这般看来,喻翎珏好像要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啊。
白悠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些什么。
喻翎珏停下脚步,拉住白悠,他不知白悠在想什么,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继续讲而生气。
“小白,我并非不想讲给你听,我是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梦里如何与我何干?虽然是被那个扰了心神,可那只是我一时不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悠只听着,她知道喻翎珏现在必然会有些不安,曾经生过的事变成了梦,那么做梦的人必然会感觉真实无比,和真的一样。
“喻翎珏啊。”白悠靠近喻翎珏,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身。
这个能把别人吓得要死不活的摄政王,也只是个简简单单的人而已。他也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只一个梦就会让他惶恐不安。
喻翎珏因为白悠突然的亲近身子一僵,可不过一会儿,他便也轻轻叹息着回抱住了白悠。
白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了,那个梦里只有血腥味,别的什么都没有,那不是真的。他的小白该是现在这样的。
“喻翎珏,以后你可不许怨我。”
白悠把脸埋在喻翎珏怀里,闷闷的道。
喻翎珏虽然现在不知道白悠指的是什么事,还是很坚定的说了“好”。
白悠正想再说些什么,可突然头一阵晕,比以往晕的都要严重。要不是喻翎珏抱着她,她可能就倒了。
喻翎珏当然察觉到了,他立马紧了力道,“怎么了?”
白悠强忍着难受的劲儿,要了摇头,可整个身子几乎都倒在了喻翎珏身上。
“我有点困了,想睡觉。”白悠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喻翎珏皱着眉,白悠的声音有些异样。
他连忙把白悠打横抱起,往房间赶,他步履匆匆,却竭力不让白悠感觉到颠簸。
喻翎珏抱着她走得又快又小心,可其实头晕着被人这么抱着还是很难受的,可白悠竭力没有表现出来。可她头也开始疼了,真要命。
喻翎珏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是急的。
白悠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喻翎珏明显感觉到白悠在他怀里有些抖。
喻翎珏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他从来没有觉得房间离得这么远过。
好不容易到了,虽然只过了一小会儿,但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极难熬的。
喻翎珏小心翼翼的把白悠放在床上,“我去叫慕容川。”
“别走,先给我倒杯水。”白悠伸手想拉住喻翎珏,可只碰到了喻翎珏的衣角便垂了下去,没力气了。
喻翎珏听见白悠的话,急忙先去倒水。
他把水倒满,然后又把白悠轻轻扶起来。
“我侧腰塞着个小瓶子,替我拿一下。”白悠有气无力的道。
喻翎珏往白悠腰间一看,有个青色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