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醉惜知道,她真的要死了!被侯爷丈夫扔在荒凉的后院,就是她为了他付出一切的结局?
冯醉惜知道,她真的要死了!
被侯爷丈夫扔在荒凉的后院,就是她为了他付出一切的结局?
父亲和兄长们兵败战死,再也不能给周景思积累功勋了!
将军府覆灭,她没了娘家,也就像个破败的娃娃一般,被扔进了这个破败的院子!
独自等死!
而她的丈夫,则和小妾们卿卿我我,都没有踏进过这个院子一步!
听说她的婆母,那个她日日伺候,变着心思讨好的侯府老夫人,已经将自己娘家侄女柳德娇接了来。
只等冯醉惜一咽气,就扶柳德娇上位当侯夫人!
大夏朝,京都锦城,深秋已至多时,天气寒冷,草木凋零,白露变为清霜,秋风瑟瑟而起,寒意更加浓郁。
宣德侯府后院,一个偏僻破旧的院子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婢女正在院中熬药。
冷风吹起,这个婢女死死地盯着那咕嘟咕嘟冒泡的药罐,嘴唇微微哆嗦着,仔细看的话,念叨的好像是“大娘子,你可别怪我,别怪我,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木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黑的婢女跑了进来,她的眉目英气,右边额头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有些吓人。
进来的婢女怀里还抱着一个陶罐,急急地嚷道:“听梅,听梅,我给大娘子熬了燕窝粥,你快拿个碗来!”
燕窝是上好的滋补佳品。
怎么会有燕窝粥?熬药的婢女听梅眼睛闪了闪,掩去了几分厌恶,露出一丝疑惑和迷糊。
她赶紧拿起手边的药碗,走了过来,问道:“哪里来的燕窝?哎呀,红果?你的胳膊怎么烫出泡了?”
这个被唤作红果婢女只是憨厚地一笑,有点儿无所谓的说道:“这是我从大厨房偷来的,好像是表小姐的。她欠咱们姑娘的,我就把她的燕窝给姑娘拿来了。我的胳膊这两个泡没事,没事,我怕粥冷了,抱着捂着来的。快给娘子喝吧,她最爱这种金丝燕窝了,我还加了枸杞。”
熬药的婢女看了看红果,欲言又止,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两人来到屋里,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面色黑的女子,她穿着破旧的中衣,青筋暴起的脖子上挂着一只玉佩,很虚弱地躺在床上,手无力地垂着。
“姑娘,你怎么了?我给你熬了燕窝粥,你吃,多吃,吃了病就好了!”红果急急忙忙地跑到床边,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床上的女子听到声音,努力睁开了眼睛,她的五官很美,可是因为太憔悴了,整个人就好像失去水分的枯叶,整个人散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的五官很美,可是因为太憔悴了,整个人就好像失去水分的枯叶,整个人散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努力睁着眼睛,眼神却很是迷离,她的眼睛有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凭着声音辨认道:“红果乖哈,我没事,你让听梅喂我。”
红果乖乖地站到一旁,心里有点儿委屈,小姐果然还是更喜欢听梅啊,自己真是太粗笨和难看了些。
站在她身后的婢女听梅,此时才从房门口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面色白里透红,舒展出温柔的笑意,坐在床边,端起饭碗,拿着汤匙想要喂床上的女子。
那女子仔细地看着她,声音十分虚弱粗糙:“听梅?”
“大娘子,是我。”听梅的声线温婉可人。
女子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一丝苦涩,她说道:“扶我起来,我坐一会儿。”
听梅眉头一皱,但还是俯身去扶那女子,沉疴日久,女子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正当她俯身的时候,女子的双手忽然箍住她的咽喉,低喝道:“红果!杀了她!”
红果愣了一下,果断地过来,抓住听梅那两只捶打女子的胳膊,腿一弯顶在了听梅的后腰,让女子更得劲一些,听梅的脸色越来越紫,眼看就不行了!
房门再次被人踢开,一个满头珠翠的女人带着几个仆从走了进来,一个仆从一脚踢翻了红果,她倒在地上,呜的一声,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
摆脱束缚的听梅大力将女子推倒在床上,捂着嗓子咳嗽了起来。
“你就是个废物!”满头珠翠的女人暼了剧烈咳嗽的听梅一眼,她正是宣德侯周景思的表妹柳德娇。
柳德娇容貌妍丽,在满头珠翠的映衬下正是富贵娇艳,她挑起细细的眉,微微一笑,说道:“冯醉惜啊冯醉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哈哈,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你这副德行,凭什么当表哥的侯府夫人?给他丢脸吗?”
“你,柳德娇,我,我要杀了你!”床上的女子无力地伸着手,抓向面前的柳德娇。
“哎哟,嫂子,你又犯病了,听梅,快来,把药给你家小姐喝了,这可是最后一副药了哟!”她笑的阴毒又阴阳怪气,“吃了最后这副药,她可就能回老家了!”她的尾音带了一丝寒意。
“是的,表小姐。”已经缓过来的听梅端着门口的药罐,再一次从阴影里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