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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武陵源(第1页)

夜漓瞧着那阴灵有几分眼熟,不就是几日前她和洛梓弈一起回冥界,在鬼门关前碰到的那个想逃回去还阳,却被鬼差抓住的阴灵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所害何人,嫁祸的又是谁,呈报!”夜漓故意压低了声音,颇有威严地说,她执掌孽境司几日,就想看看自己对这些孤魂野鬼有什么震慑力没有。

谁知面前的鬼魂却只是出一些含混不清地的低吼和嘶叫。

也是怪事,之前在鬼门关见到他之时,神志尚还是清醒的,还嚷嚷着要回去见他师父师弟什么的,今日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夜漓皱眉问:“他这是要凶化了吗?不都已经渡回来了,怎么还会这样?是哪个使者送来的,让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一个精瘦修长,身着黑袍的朝生使者走进来,夜漓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瞧着着面生,叫什么名字,做朝生使者多久了?”

那使者道:“回大人的话,属下猿生,做朝生使者已有近千年了。”

千年?那不是比她还久?怎得印象里未曾见过?

夜漓道:“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猿生道:“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此人名叫陈昭,是凡间修仙门派玄宗这一代的徒,他虽然入门最早,但因资质平平,不得师门重用,因此据说他一直十分嫉妒自己的师弟,玄宗的二弟子鹤青。”

听他提到鹤青名字,夜漓不自觉地微微跳动了一下眉毛。

猿生又说道:“传闻这个鹤青不但剑法修为皆在他之上,更是悟性奇高,于仙道神旨极为通达,被公认为是下一任宗主的最佳人选。”

“半个月前,玄宗派接报,说离武陵源不远的银堇山上出了不得了的妖物邪祟,已害残害诸人,附近的百姓请求他们派人下山降妖伏魔。”

“像玄宗这样有威望的仙门,每日都会收到很多临近乡县百姓的求助,有人甚至会不远千里前来请他们出手捉妖除邪,所以玄宗中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是那些百姓夸大其词,或者一惊一乍虚估了那妖邪的实力,于是派了出数十名没有什么经验的弟子下山,希望能给他们历练的机会,但那妖邪端的是厉害,玄宗弟子出师不利,刚走到山脚下,还没等这些他们搞明白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便莫名其妙死了两名弟子,后来好不容易上了山,又重伤了一群,最怪的是,即使是这样,他们都没弄清妖邪的本体,带队的弟子见形势不对,想先行撤退,岂知这群人本就落败,失了先机,又毫无策略地仓皇逃跑,被乘胜追击的妖邪冲了个七零八落,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幸而在逃命途中被前来增援的鹤青救下。”

“鹤青将他们带回玄宗疗伤,由于伤者人数众多,他们在玄宗的书院辟了一处地方,统一让伤者在此将养,方便行医用药。可是怪事生了,这些伤员本来在玄宗几位擅长医术的长老的救治下已逐渐恢复,但有一日,其中两名伤员,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却忽然暴毙而亡,而且这两个的死因还未查明,第二日晚上又有两名受伤弟子无故身亡,如此过了六日,这批受伤的弟子当中竟意外横死十多人,一时间宗门内人心惶惶,都说是他们在银堇山除妖时,带回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终要了他们的命。剩下几个受伤弟子更是日日心惊胆战,互相猜疑,生怕受彼此牵连,也不愿再在书院里住着了,第七日早上众人正准备将伤员从书院中移出,推开门却现鹤青倒在里面,浑身是血,而书院剩下的伤员则几乎全部毙命,经查探这些人都是为他的寒玉剑所杀,一名弟子将他叫醒后,他也不辩驳,提剑便冲出玄宗,过了三日带了一个人回来。”

夜漓越听越紧张,脱口而出问道:“什么人?”

“就是他,陈昭,”猿生指着跪着的陈昭道:“当然鹤青将陈昭带回玄宗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鹤青却说他找到凶手了,玄宗之人哪里肯信,说他不但残害同门,还杀人灭口,想推卸责任,鹤青不愿承担罪名,便逃走了,玄宗派了弟子这会儿正在四处追捕他呢。”

“什么?!”夜漓听到鹤青被追捕,激动地拍案而起:“这些人修仙是不是把脑子给修坏了,鹤青若要害这些弟子,把他们救回来做什么?”

看陈昭的魂魄神志不清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此事定有蹊跷。

夜漓与鹤青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知道鹤青这个人清高自持,不屑辩驳,她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与自己师门之间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思来想去,越焦躁不安。

这些日子被迫呆在冥府鬼衙评恩怨,断是非,她早就坐不住了,现下又担心鹤青的安危,想着想着“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故意说道:“本座时常聆听鬼王殿下教诲,深知咱们在冥界当差,相比于惩治恶鬼凶灵,使亡魂解脱苦难,了却执念,顺利往生才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看这个案子必是另有隐情,要去凡间走一遭,调查清楚。这个人,先关入炼狱之中,等我回来,再行处置。”

“还有,”夜漓走出几步,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特意嘱咐:“鬼王回来之前,谁都不许通报,若有多嘴的,我定要他好看,听到没有?”

“等等,”晏姬叫住她:“若鬼王殿下半途中回来问起,该如何回答。”

夜漓摆了摆手,头也不回道:“就说我去孟婆那儿下棋听故事去了。”

她虽从没到过武陵源,但多少也有耳闻。

听说这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有山势连绵向天横,有银川倒挂落九天,常年是仙气缭绕,景色迷蒙,气象万千,算得上是半个人间仙境,各路修仙宗门在此聚集,坊间的说法是,在武陵源一个牌匾摔下来能砸死三个修仙的。

所以以夜漓的身份,如非迫不得已,这种地方实在是少来为妙。

附近有一小城,虽说是仙境,城内大街小巷的热闹之意倒是颇接地气儿,有卖仙丹符箓的,有耍刀枪卖艺的,还有卖各种吃食果品的,其繁华不输金陵。

夜漓到底是贪图玩乐,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新鲜,让她差一点忘了此次来凡间的原因了。四处游玩,兴致正高,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对着刚出笼的白米糕流口水,贪恋这点红尘烟火之气,忽听得街边的一家酒肆中传来争吵打斗声,门口还围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便也走过去瞧了一眼。

“我不许你说我二师兄是叛徒!”

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一堆被打烂的桌椅中间,只见他面红耳赤地朝另一个穿着英挺的金绣长袍的年轻喊道。

“我说他是叛徒怎么了?他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如今还不知在哪里躲着呢,不是叛徒是什么?”长袍少年昂着头,飞扬跋扈。

“诶,”夜漓挤进人群中,问身边的一个路人:“他们是什么人呐?”

路人说:“阁下不是本地人吧,不然怎么会连玄宗和神宗都不认得,”他指着白衣少年道:“这个穿白衣服的是玄宗弟子樊晓澄,另外那个是神宗的少宗主江源,神宗和玄宗是此地最大的两个修仙门派。”

“哦,这样啊,”夜漓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既然同为仙门百家之,何以打成这个样子?”

路人回答:“正因为同为仙门之,才有很多地方都不对付啊。”

“哦?”夜漓好奇:“比如呢?”

“比如?比如修仙的理念就不同,玄宗崇尚内修,认为万物重道而贵德,以心神合一为修行的终极目标,神宗崇尚外修,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认为飞身成仙,封神登天才是修仙之人的终极目标,是以两派时常开坛说法,但又互相说服不了对方,久而久之,矛盾就越来越多了。”

“二师兄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暂时离开,肯定是为了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个叫樊晓澄的少年大声道。

神宗少主江源则冷笑道:“我呸!万宗主都不知道是怎么管束门人的,两个大弟子一个身死,一个叛逃,真是给仙门百家长脸,我看玄宗百年基业,也算是走到头了。”

夜漓见那神宗少主,年纪轻轻生得人模人样,却口出狂言,目中无人,极为蛮横,还说鹤青的不是,便有心教训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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