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里也恼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害羞,特别还是在他面前。
看着宋景年闭上眼睡觉后,温鸢轻手轻脚的从抽屉里拿出信来。
她不是没想过再打电话到家里,问问父母到底生了什么,但后来她打去的时候一直没人接。
再回想起刚来这边时父母的叮嘱,让她没事最好不要往家里打电话。
除了前几天她打了两次,有一次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最后一次却无人接听。
说不定这封信可以告诉她一些答案。
毕竟是两年前的信了,信纸泛黄,还带着一点斑。
这字迹一看就是她爸写的,信上大致说了让她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家里的事一处理完就接她回来。
两年前也就是七十年代末,文ge刚结束不久,那场运动中害了好多人。
她爸是在研究院工作的,母亲是一家医院的书记,哥哥在公安局上班,该不会……
家里是那个时候突遭变故的?
所以爸妈才不得不让她离开京都到南方来躲避吗?
文ge到底有多恐怖她是知道的,但她父母都是国家工作人员,做人做事都坦坦荡荡,怎么会……
上次也就是一个月前她打电话到家里,难怪母亲只草草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原来是这个原因。
听说被批斗的人都会很惨,那她的父母哥哥会不会也……
光想到这,温鸢就忍不住紧张,但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应该不会。
上次母亲还接了电话,说明还没有被带走,还能正常的在家里生活,不过日子应该是苦了一点。
此刻她只恨没多了解历史,印象中有些被批斗的人在八十年代才沉冤昭雪。
她必须得找个时间回去,但又想起她母亲那天的交代。
等事情处理完了会过来这边找她。
她要是贸然回京都说不定还会连累父母跟哥哥。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赚钱,然后寄回去,让家人的日子好过点。
*
睡了三个小时,到吃晚饭的时候宋景年醒了。
温鸢给他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浸湿递到他跟前,“擦擦吧,该吃饭了。”
宋景年接过毛巾擦了起来,抬头见温鸢在看他,随口问了句,“笑什么?”
“没有啊。”温鸢摇头。
她只是觉宋景年在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很安心,感觉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事都变得美好起来。
“擦完就把毛巾放洗脸盆里吧,饭快好了。”
“等会儿。”宋景年精准的把毛巾扔进脸盆,溅起不少水。
抬手把温鸢抵在墙上,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忽然想亲亲她,感受一下她的温度。
“别闹了,你爹娘他们都在呢。”温鸢轻推了他一下,到底顾虑着外面的人。
也怕再亲下去嘴巴肿起来不好解释。
听罢,宋景年倒是没继续亲下去,但却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很紧很紧,胸膛之间没有一丝间隙。
“晚上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宋景年说完就牵着温鸢的手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