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知撇嘴:「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學生。」
趙文塵抬手摘掉他胸前的玫瑰花放進自己口袋:「你有時候比小學生還幼稚。」
許冬知:「……」學霸有時候講話真的很欠揍。
不知道是誰想出給許冬知配玫瑰花的,這個年紀本不該戴上玫瑰花,這代表熱烈的愛情。
趙文塵拐過一個轉角,站在垃圾桶前取下玫瑰……
……
不愧是慈善晚會,也不知道是誰家舉辦的,比許冬知這輩子參加過的所有宴會都華麗。
富人的慈善永遠都是金銀包裹的。
夏天太悶熱,半山腰的風倒是吹得涼爽,比晚會大廳的空調還好使。
許冬知跟個無頭蒼蠅似的隨便找了個亭子坐下,有侍者端著酒水過來詢問。
「給我一杯橙汁,謝謝。」許冬知本來想拿香檳,想起上次的慘劇,還是算了。
該死的發情期還不來,連喝酒都得克制著。
「許冬知?」
許冬知還沒來得及回頭,肩膀上搭上一隻手,沒怎麼用力,耳畔是冰涼的杯身,以及熟悉的香檳的甜香。
司空青頭一回見許冬知穿正裝,詫異地多看了兩眼:「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到場也不告訴我一聲?」
「啊?」許冬知比司空青還詫異,扭頭避開對方擺弄自己領子的手,「慈善晚會是你家開的?」
「是我家辦的啊,我沒說嗎?」司空青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當時說了什麼。
但許冬知還記得,這能算「小宴會」?記者都組團來了,層熱度的網紅也都跟在富豪身邊來了不少。
「那你家的宴會還挺『小』的,我都沒聽見風聲。」許冬知起身,把那邊位置讓給司空青。
今天沒力氣,不想吵架,也沒有跟司空青肢體接觸的興。
司空青沒聽出許冬知的反諷,一臉淡然道:「我也覺得挺小的,要不是你說不來,我都想把那個小平頭也弄來。」
許冬知嗤笑一聲,身體後仰攤開兩條腿:「別想著對楊童紀下手,不然的話我弄死你。」
司空青不以為意:「弄死我之後呢?讓特物局賠錢嗎?別忘了,我也是特物局的一員,你弄死了我特物局可不會包庇你。」
雖然國家尚未出台關於妖族傷害妖族的法律,不過這一天應當也快要來臨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許冬知還真沒考慮過善後問題。
冷靜下來想想,他如果把司空青弄死了,別說特物局了,司空青他爸肯定第一個弄死他。
哎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他賤命一條,死了也沒人會在乎。
「別想那些晦氣的,在我司空家的地盤上還敢胡思亂想,小心我給你攆出去。」司空青踢了一腳伸到他地盤上的腿。
「嘶,下腳真狠,賠錢。」許冬知縮回腿,一腿曲著,另條腿伸展,姿勢挺灑脫不羈的。
露出來的腳踝瑩潤白亮,夜色下,少年身體舒展,透著驚人的磅礴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