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呢?」許冬知哈出口氣,面色紅潤,沒覺得哪裡冷。
反而是「吞雲吐霧」看起來有點好玩。
其他人看著他單薄的外套,忍不住拉緊自己的厚外套,光是看著就覺得冷。
去年經常一塊打架的兄弟也冷得要死,笑哈哈地拍許冬知的肩膀:「總感覺冬天要是跟人打架,胳膊都伸不開,只有被別人打的份兒了。」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企鵝相撲。」許冬知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有點歹毒。
到時候全場不會就他一個手腳麻利的吧?
那也不錯,他一個人打遍全場,把他們全都幹掉。
「哎,天氣冷了,約架的人都少了隔壁汽修那班流氓,去年被我們打了一頓以後,今年都沒冒過泡。」男生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掌心相對搓了半天。
蒼蠅搓手的畫面閃過許冬知的腦子。
甩開這些奇怪的想法,許冬知扯了下嘴角,無所謂道:「這不正好?別來打擾我搞學習,該死的數學,學得我頭痛,還有英語。」
邊說,他還邊揉了揉太陽穴。
剛才就是有個題目鑽了半節課都沒搞明白,現在只要看見字母他就頭痛。
乾脆趁課間來走廊透透氣,碰到之前的朋友順便聊兩句而已。
「冬哥……」男生神色複雜地叫了他一聲,又嘆了口氣,感慨,「你現在,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了。」
「怎麼說?」許冬知倚靠著冰涼的欄杆,沒發覺他現在淡然的語氣和發問方式跟趙文塵如出一轍。
「我們當時一塊玩,你還是我們三中的校霸,打架狠得一批,我是真的沒想到,冬哥你現在都開始認真學習了。」
男生摸摸吹得發涼的頭,總覺得有些時過境遷的悵然若失,昔日的校霸老大都開始學習了,只剩他們這些躺不平又崛不起的爛泥還在原地踏步。
越來越臨近的高考像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劍,等著高考開始時就會落下,而他一點保護方式都沒有做好。
「這有什麼好不一樣的,你現在跟我打一架還是會被我按在地上揍。」許冬知沒覺得哪裡不一樣了,他眼睛亮亮的,「我永遠都是三中的校霸。」
「等下次汽修的再來,叫上我,我去把那群孬種再揍一頓,當時污衊我勾搭他妹子,我還不至於那麼饑渴。」
他都沒那個大塊頭的女朋友,從哪去的勾搭一說。
「哦,哈哈哈哈哈哈,那件事啊,當時我差點笑出聲,後面覺得有損氣勢就憋住了。」男生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想笑,「他說話真讓人無語,張口就來,不過他女朋友還挺好看的。」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什麼婷,我們上次路上碰見他倆了,還沒分呢。」
「什麼婷?6婷?」許冬知下意識問了句,完全是聽見熟悉的字眼產生的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