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一人,捏碎粉拳。
“青蚨。”
“魔子,有何吩咐?”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今日山下轮值的是咱们的人,属下已命人死守消息,他们此番来的也不多,应是前来探查消息。”
“很好,此事你勿要插手,让他们照常巡逻,那些人自有他人处理。”
青蚨看了眼她,便知为何,恭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走了两步,忽然转身道:“万一,万一有刚好看到,将此事捅到界主那里,我们该如何是好?”
照红妆一怔,道:“不要紧,本座现在去见界主,你先去把事情处理妥当。”
“遵命。”
送走青蚨,照红妆摇身到了大慈宫前,两手持平举过头顶,再拜下。两拜之后,先屈左膝,再屈右膝,俯身三拜,顿道:“红妆拜见界主,恳请拨冗一现。”
须臾,大慈宫门打开,露出一排山水花鸟屏风,挡住幕后之人真颜。浑厚男音响起:“见吾为何?”
照红妆伏在阶前,道:“早年属下曾收留两名妖境之人,不知何故有人造谣她二人乃是永罪台的罪者,更引动妖境对此颁下稽杀令。
欲海天仙者闻风追杀,然技不如人,被九练飞蝗击杀,而毒门。扈西河却煽动门人及受害者眷属欲攻打我界山门。
兹事体大,属下不敢妄为,特来向界主请示。”
“那九练飞蝗系何人所有?”
“回界主,乃是毒门毒千手所有。”
“他人在何处?”
“听闻其飞蝗失控,先一步丧在飞蝗底下。”
“如此说,毒门是要祸水东引,让吾界背锅?”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但观其目的似也非善。”
“此事交由你处置,万不可堕了吾界威望。”
“属下明白。”
话音刚落,大慈宫门“吱呀”合上。
照红妆晓得,屏幕后的已然离开。遂起身回到水榭,界主那边暂时稳住,接下来就好办的多。
静思下来,得亏当初她有所准备,提前让人把花中影永罪台的罪者烙印让三邪祛除。
事到如今,除非妖境亲自拿人。
余者,皆可不惧。
然则虽可不惧,但此事终究是个祸端……
三邪下到山脚,果遇到几个欲海天的仙者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不停。
虫子探向常带子、红寡妇,嗤笑道:“说什么来着?还真叫她给料中了,毒门那小崽子的度也是可以,这么快就把人说动到了此处。
带子,你想先尝哪个?”
“左右也就三两小猫,都不够塞牙,先尝后尝,有什么不同?”
“也对,你左我右,剩下一个,先到先得,如何?”
“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探路先锋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痛苦倒地,还有没倒的,也吓得大小失禁,拼了命的往回跑。
“要追吗?”
“我有洁癖,下不去口。”
“……桀桀,那就当是留给她的惊喜,我觉得这想法不错。”虫子一面催促黑虫吃掉猎物,一面拍手叫好。
没办法,谁能想到这个人胆子比耗子还小。不就是他家小虫虫和带子的大长虫,至于这样不讲卫生吗?
暼了眼地上那点濡。湿,泛黄之物,嗯……某人觉得自己被恶心到了。愈催动黑虫加快度,三五下便见一具白骨倒在路旁。
常带子亦不遑多让,花斑蛇自那人腹部破开窜出,又绕上其颈,不肖片刻,剩了一堆骨架子散落在地。
“走吧,换个地方,吃顿饱的去。”常带子招回花斑蛇,觑眼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