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心知肚明,如今許曄一切所做的都是為了給6贏擦屁股。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幾乎回回都是許曄跟他們的「辯論賽」,最終在第六次的結尾處,成功拿到了公司對部門的投入資金,全員6o%的人險勝通過。
許曄哇的一聲,直接跟江北笙在線擊掌。
許曄咬牙:「我特麼終於不用跟齊總打交道了。」
江北笙舒心:「我終於可以跟宋隱一起約去考研了。」
許曄點點頭,點完發現不對勁:「我說你這人怎麼老盯著人家媳婦呢?」
江北笙這幾天臉色憔悴,黑眼圈很重,脾氣也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文靜儒雅:「許經理,許總,我加入你的團隊不是為你,是為了他,請你記住了。」
許曄:「……草。」
家裡放著的粉玫瑰,原來的團團大花濃郁,如今邊緣微翹,略顯枯黃。
宋隱站在面前,低頭瞧著,花瓣的顏色似乎都映在他立體的五官上。
江利走近一看,眼神飄忽出神,仿佛看見了他親生父親的模樣。
「保養的還不錯。」宋隱忽然開口,整理了一下花枝,「但該枯萎還是會枯萎。」
「做成乾花吧。」
「嗯。」宋隱淡淡的應了一聲,望著花瓣出神,「媽,你覺得我這樣做得對嗎?」
「什麼?」
「沒什麼了。」
「……」江利不自然的撩了撩頭髮,「小隱,如果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的,現在不是以前了。」
以前……
倒也是,現在要比以前好很多了。
「沒什麼事要說的。」宋隱放下手,轉身望著她,「你覺得許曄怎麼樣?」
江利表情有一瞬間的困惑,「人很好,我還挺滿意他的。」
宋隱垂眸,似乎沒聽進去,但又很沉默,這個樣子倒是讓江利忽然想起一個場景。
宋隱的父親火化之後,骨灰盒一直供在家裡的神台上,那會兒頭七剛燒完香,江利洗完澡出來發現宋隱一個人呆呆的站在不遠處,望著骨灰盒上小小的黑白照片出了神。
江利忍不住多看兩眼,看仔細了才發現宋隱的血絲泛紅,眼部疲勞過度,非常的明顯。
當時江利還沒意識到什麼情況,但現在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小隱不是不傷心,他只是習慣性在人前掩蓋自己真實的情緒。
而如今許曄的出現,也逐漸打開了他內心的鑰匙,現在宋隱遲疑了,困惑了。
這麼多年之後,江利才真正了解自己的兒子,這是何等的諷刺。
「他最近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