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眼睛深深凝视着自己,有深情依恋,却也有隐忍恐慌,而最终这些情绪被一抹释然的笑意所覆盖。
须泊揉了揉余鹿的脑袋,极尽温柔的亲吻着她
的头。
“我没有疏远你啊……”
懵懂的表情陷溺在如鹅毛般轻柔的亲吻中,在松开时余鹿甚至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男人眼眸闪过一丝红光,再次侵袭了上去。
“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余鹿被吻的脑袋一阵蒙,待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的时候点了点头。
她当然是喜欢须泊的,只是…只是……余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些什么,有的时候心中好似是有个声音会跳出来扯她一下,虽然轻微但却难以忽视。
“但是……”
“别再多想,我会让你感到足够安心…”
细碎的亲吻落在眉心、脸颊与唇角边,当它顺着下巴来到喉间时余鹿情不自禁的扬起脖领,昏暗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她感到一股颤栗流窜至全身,微微酥麻,像是被电到了一般。
在记忆中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她睁着湿润的眼眸有些无助的看向须泊,却又被他抬起下巴封住了口……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只记得须泊对她亲了又亲,似是想把这辈子的吻都用掉似的。
第二日她睡到快午时才醒,床边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她穿上拖鞋走出门外却听到楼下有交谈声,有男有女,而且并不是维斯的声音。
今日家里竟然会有客人来?难道是须泊的朋友?她可是从未见过须泊的朋友。
而等她看清正坐在大厅内的来人时却愣了下神。
“阿捷?”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须泊,以为自己眼花了。
“须泊,你让他们进来了?”
须泊招招手她便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女人娇小的身躯与稍显年幼的相貌让对面的男女不免猜猜测起两人之间的身份,但他们并不敢问出来,虽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做什么的,但凭借如此年轻的岁数便能拥有这般房产,想必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想帮帮他们罢了。”
须泊捏了捏余鹿的下巴,神情轻柔又宠溺,与面对另外两人时的冰冷疏离全然不同。
“帮、他们?”
余鹿瞪了瞪眼睛,怕须泊说的这话是反话,赶紧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很惊讶吗?”
“不不不,没有…”
她急忙摆着手,虽然这么说的可微张的口与神情都在背道而驰,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须泊的脸,那模样很明显的是在怀疑身前的人是不是只是个披着须泊外貌的冒牌货。
而阿捷也当着两人的面说出了所求,他的女助理在两个月前查出了脑癌晚期,已经没有了治疗的意义,而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亲眼看到流星。
幸运的是最近的一次流星雨就在今晚,而本市最佳的观赏点则是他们身下的这座山头。
别墅的顶部阳台就是山头的中心,站在那里观星,会看到格外清晰真实。
听完讲述后余鹿将视线投向从进门开始就坐在阿捷身旁的女人,她表情中带着些许忧愁,精神看上去的确不太好的模样,可看见余鹿看她时还是友好性的点了点头。
“真的治不好了吗?”
余鹿问,她还不能理解生命消亡是什么意思。
“这是复印下来的病历与脑部ct片,我没有骗你们,我叫陈捷,如果你们有关注过娱乐新闻应该有听过这个名字,我也算有点小名气,你们大可放心,我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全市只有您家的天台是最佳的观星点……”
好几份确认脑癌的病历和报告被摊放在桌面上,余鹿眼眸中挂着一丝同情,这个女孩还这么年轻……
“今晚十点,过时不候。”
在场除须泊外的三人均愣了一下,阿捷率先反应过来,他拉着身旁女人的胳膊让她一起站起身,随后冲着须泊鞠着躬。
他腰压的很下,态度恭敬又带着感激。
“十分感谢您!那晚上见!”
须泊并未搭理他,甚至从他进门后都未正眼瞧上一眼,破天荒的他并没有阻止余鹿想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外的举动。
回来后男人还坐在大厅的沙上,他手中端着个透明玻璃酒杯,金黄色的液体在里面缓缓流动,却没有什么减少的痕迹。
“须泊!”余鹿小跑到了他身旁,声音很大“你真好!”
抱着男人的胳膊她笑的又甜又开心,男人凝视的双眸渐渐浸入柔意,他放下酒杯,轻轻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
只是允了那两个人的简单要求,就能够让她这么开心吗?若是如此,他也甘愿用这种方法让她继续开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