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巢,休息室門口,雪場,總沒了吧。
杞無憂搖頭:「我第一次見到徐槐是在嵩山。去年夏天,他告訴我他是一名單板滑雪運動員。所以今年夏天,我才決定參加跨界跨項選拔。如果不是他,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裡。」
肖一洋愣了好半天:「我操……」
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層淵源。去年就見過,那這樣說來,他倆還挺有緣分。可問題是,徐槐好像不記得這小孩兒了。
肖一洋知道徐槐是有點臉盲的,正想著要不要告訴杞無憂一下。
卻聽杞無憂又說:「我知道他不記得我了,但是沒關係,我會努力讓他對現在的我印象深刻一點。」
「你早說啊!」少年坦誠而果決的模樣令肖一洋十分動容,一股熱血上頭,他當即道:「其實徐槐也挺想把你要過去練大跳台的。你想跟他,他想要你,那你倆這屬於雙向奔赴!放心,轉項這事兒我必須想辦法給你搞定,我要還攔著那我成什麼了!」
杞無憂做好了拉伸,直起身望著肖一洋,眼睛裡有細碎的燈光。
「真的嗎?」
「真的,話就給你撂這兒了。」
「不會反悔吧?」
「怎麼可能!」
肖一洋當場就拿起手機在教練群里發通知說明天晚上開個會。
杞無憂拿了條乾淨的毛巾擦掉臉上和頸間的汗,「肖教練。」
「其實,」他輕笑了聲,那雙總是冷森森的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前面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最後那句……徐槐只是一部分原因,他對我的影響沒那麼大,更多的是我本來就想這麼做,是為我自己。」
嗯嗯嗯?什麼玩意兒?肖一洋原地凌亂。
「肖教練,謝謝你同意我轉項!」
等肖一洋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杞無憂這兔崽子已經跑了。
操,被他帶溝里了。
不過他說的「最後那句」,到底是他媽的哪句啊?
回去的時候,肖一洋想了一路。
「努力讓徐槐對他印象深刻一點」,是挺努力的,真。
「我知道他不記得我了」,確實不記得了,真。
「如果不是他,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裡」……是這句吧?
畢竟他還說了「徐槐對我的影響沒這麼大」。
呢,這還叫影響不大?這倆人該不會早就串通好了合起伙來坑我吧?
肖一洋氣得踹了腳路障,恨不得現在就給徐槐打電話罵人。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