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术答道“今儿早上,奴婢想着公主怕是要问,就去看过了,姑娘还好,也不热了,就是嗓子有些哑。
奴婢去了,还有精神和奴婢说笑两句,就是看着奴婢去了,盯着奴婢的身后看了好几眼,想是在找公主或驸马呢。”
林言听了笑道“玉儿这会倒和你好。”
李长宁对镜照了一会,又指挥着白果把头上的髻拆了,只用两个钗将头挽了。
才回头对林言道“可不是得和我好,她自小寄居别家,老太太再好,但架不住那边府上主子多,下人多,各有各的主意。
这会儿回了自己家,我和你都以真心待她,她自然明白,而且她又在病中,自然比平常脆弱。”
林言点头赞同她的说法,又瞧着她的头“怎么费大力挽了髻又拆了,不过你这样怕是要散快些”
李长宁晃了两下头,感受下头上的重量,道“可不是,反正这几日都是不出门的,这样还舒服些。可用膳了,若是没有,咱们就一道吃了,再去看玉儿。”
林言自然说没有,二人又用了膳后才去瞧黛玉。
二人到了黛玉的房间,林言依旧在外间坐着,李长宁进了里间,黛玉正喝着药,瞧着李长宁,果然眼睛一亮,笑道“嫂嫂来了,哥哥呢,还没回来吗?”说着,眼睛还往李长宁身后看了两眼。
李长宁道“回来了,在外间坐着呢,你的卧房他不好进。”
黛玉想着也是“是我糊涂了。”
李长宁听着她的嗓子果然有些哑,就道“嗓子可疼,让厨房给你做着润嗓的东西。”
黛玉道“还好,不是很疼,一早严嬷嬷就来看过了,吃食也是嬷嬷看过才入口的。”
李长宁这才放心。接着就听白芨在外间道“秦姑姑回来了,正等着公主呢。”
李长宁又细细嘱咐了黛玉才到了外间,秦姑姑也在,行礼之后就道
“我回来时刚巧遇到有几家递帖子来,想求见公主,想是昨日惹事那几家,我就回了,说公主昨日受惊,这会身上正不好呢,不好叫外人打扰。
他们又问驸马,我说驸马瞧着公主不好,也正担心着呢,一夜未睡,这会守在公主跟前,怕是没有心情应酬的,打回去了。”
李长宁道“可不是不好嘛,我既找了借口,就不能叫他们扰了我的清净日子,告诉门房那边,凡事有人来都这么回。
就是贾家那边有人来也这么说,要是有拿不准的再进来问,其他的直接拦了就是。”
又问“母后那边可说清楚了,别叫她老人家担心。”
秦姑姑道“说清楚了,昨日生那样的事,哪会不担心呢。
还说公主,怎么拿自己的身体做筏子,不想见直接推了就是,他们什么身份,倒还让公主为了他们费心找借口。
我出宫时还为昨日的事生气,赵嬷嬷她们还劝着呢。”
李长宁听着赵太后担心,心里也有些内疚,道“哪里是为了他们,不过是想着他们的姻亲里总有一两家不好推的,倒不如拖病全推了好。
既如此,咱们只管在家待着,等外祖母生辰再出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