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秦芳好似受了惊吓,尖叫一声,身子突然抽搐起来。
秦绍基忙问其故,秦芳身身颤抖,缩着身子道:“爷爷,我怕,我怕……”
秦绍基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芳儿莫怕,看来你是受了刺激,今晚爷爷陪你。”
然后对秦浩天吩咐道:“快扶芳儿进屋休息。”
秦浩天挽扶着秦芳一边走一边道:“爸爸,今晚由我陪芳儿,你就不要操心了。”
秦绍基喝道:“不行,要不咱俩都陪芳儿,不然我可不放心。”说着三人一同进了卧室。
梁侗见状,心中不由一阵窃喜,现在凌子风伤卧在床,秦家人又鬼使神差的相聚一屋,正是机会难得一锅端的绝佳机会,只要行刺成功,终于可以向陈少交上一份圆满的答卷。
念及此,走进自己的卧室,悄悄拨通了陈少的电话。
皇冠假日酒店,段心柔二人侦听的一清二楚,顿时兴奋不已,没想到一切果然全在凌子风的意料之中。
她们马上给凌子风去了信息:鱼已上钩,定于午夜二时行动。我俩及时准备,依计而行。
话说子时刚过,梁侗偷偷溜出房间来到了二楼秦芳的卧室门外,隐约听到里边有几人的窃语声,他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间,脸色露出一丝奸笑。
早已潜伏在外的凌子风将梁侗的一
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立即向秦芳出了行动的信息。
只见秦绍基同秦浩天父女轻启房门然后又慢慢关上,再蹑手蹑脚一齐溜进了凌子风的房间躲藏起来。
二时整,只见从外面阳台掠进一个黑影,悄悄的直接来到秦芳卧室的门外,紧接着一脚踹开了房门,端起微冲对着床上就是一阵急射。
凌子风暗中悄悄靠近,他有意生擒,并不想伤其性命,于是他力贯右臂,手腕一抖,掌中暗扣的两枚石子已先后飞出分打来人的左右手腕,只听一声嚎叫,来人丢弃微冲,没命的沿来路狂奔而去。
谁知刚从二楼跳下,从对面的花丛中喷射出一股液体淋了一身,紧接着火光一闪,自己的全身瞬间燃烧起来。
来人大惊,想隐身溜之乎也已不可能,索性在地下翻翻滚滚,意图扑灭。
但哪有想的那么容易,原来潜伏花丛中的段心柔手持的是便携高压汽油枪,而上官婷手持的是一喷火枪,由于她们对小坂太郎恨之入骨,且对方又会忍术,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小坂太郎终于尝到了恶有恶报的滋味。
这时只见四周突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秦府上下所有人都手持棍棒将小坂太郎围了起来。
而此时的小坂太郎已失去理智,嘴里呜哩哇啦不时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秦府举家上下,无不骇然,不忍卒视。
凌子风见小坂太郎行动开始迟滞,明显体力不支,生怕万一烧死,立即抢步上前一把抓住其脚踝,顺势封住了他的环跳穴,然后用力甩向远方的人工湖中。
只听“咚”的一响,小坂太郎应声落水,身上之火瞬间熄灭。
待其游向岸边,立即过来两名保镖将其架上岸,段心柔,上官婷马上“咔嚓,咔嚓”给他戴上了手铐,脚蹽。
紧接着小坂太郎再次出了尖叫,原来他的两手腕已被凌子风用石子打的粉碎,戴上手铐后更是疼痛难忍。
这时的小坂太郎看上去已是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早被撕扯得只剩下一个破的内裤,全身多处焦黑,肌肤不时散出一种焦糊味。
一众保镖虽都是江湖中人,也被吓得心惊肉跳,恐怖万分。
这时只听段心柔高声道:“想必大家已经听清楚,刚才这个人呜哩哇啦,说的全是日本话,不妨告诉你们,他就是日本职业杀手小坂太郎,他不光武功高强,还精通忍术,一般人很难对付。最近生的秦姑娘被绑架案、公司两名高管被刺案、袭击策划盘湖路的狙击行动、还有三探秦府,两次针对秦小姐实施的暗杀,都是此人的杰作,真是罪不可恕,死有余辜。”
众人闻听,顿时一片沸腾。
“打死这个王八蛋。”“还不如烧死这个日本鬼子。”谩骂声中不时有人捡起地上的硬物砸向小坂太郎。
凌子风一面阻止,一面吩咐上官二人火将其带离现场,然后交于公安并到医院进行治疗,更要防其自杀。
一旁的梁侗几近崩溃,如丧考妣,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向推崇的人在凌子风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其实当他看到秦家人安然无恙,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凌子风佯装中毒很深,上下保镖又好像有准备似的,只瞒他一人而已。
这完全是精心为他设置的一个骗局,为的是让自己上当,好引蛇出洞,想到此不由对凌子风投去了怨毒的目光。
他清楚接下来轮到对付自己了,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使用何种毒辣的手段,禁不住浑身颤栗冷汗直流,湿透了衣襟。
秦绍基同凌子风等回到秦芳住室,见整个床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有凌子风及时识破了对方的伎俩,又巧妙设计,引敌上钩,并布置下天罗地网,秦家人可真要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了。
秦老爷子则是唏嘘再三,感慨万分。
来到大厅坐定,只见秦浩天突然扑翻在地,跪向凌子风道:“凌先生义薄云天,连番救小女及家人性命,此恩如同再造,请受老夫一拜!”言毕叩。
凌子风慌忙扶起入座,然后望住梁侗冷冰冰道:“梁先生不想说些什么吗?”
梁侗猛惊,但还是强装镇静结巴道:“凌先生想……想让我说些什么?”
凌子风不屑的耻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你的丑行难道想让我代说吗?”
梁侗自知事情败露,还想犹做困兽斗,突然凶光大盛,尽显暴戾之气,迅疾从腰间掏出一把匕,猱身而上,扑向了凌子风。
凌子风竟视若无睹,坐着纹丝不动,待他欺至跟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出脚如风,分踢他左右膝盖上阴陵泉,只听梁侗一声痛哼,曲膝跪了下去,手握匕再也难进分毫。
事猝然,秦家人好久才缓过神来,方信凌子风所言非虚。
凌子风夺过匕,又点了他几处要穴,使其直挺挺的跪住似雕像一般,这才掏出小坂太郎用过的匕,在他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道:“你不是爱用匕吗?我就用小坂太郎的匕让你也尝尝它的滋味。”
梁侗见状大惊失色,真害怕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忙不迭道:“不要,不要,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