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的外国朋友并非高官政要,充其量也就是一江湖混混,可能是机缘巧合,瞎猫碰上个死耗子罢了。”凌子风说的风轻云淡,浑然无事般。
“凌先生,不会那么巧吧?说句不客气的话,当时就是上报国际刑警组织,恐怕也达不到如此神奇的效率,且环环紧扣,尽在你掌握之中。”庄世华不光是佩服,还充满了好奇。
凌子风见大家生疑,实不忍心撒谎,但又不能据实相告,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含糊道:“庄老先生,你们想多了。也许是大华银行鸿运齐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离奇巧合,你说是吗?”
庄世华闻言一时语塞,想想最近生的一系列事件,确实离奇巧合,诡异万分。
不由慨叹道:“好一个天意巧合!凌先生厥功至伟却不邀功,反而故意淡化自己的作用,真是难能可贵,若把这一切太多的巧合强归于天意,实在是荒唐可笑,让我们情何以堪!”
一旁的庄思思见爷爷反复问不出什么,明显不满,遂插话道:“凌先生,此等事常人断不可为。若非能力通天,又岂能短时间内从容应对,轻松化解?就连一向高傲的英国警官都特意向你举手致敬,这又该作何解释?”
面对庄思思的强势和咄咄逼人,凌子风内心有点怵,只得苦笑道:“庄小姐,你常在海外生活,应该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惯和性格特征,他们不但爱搞恶作剧,还时不时给你点黑色幽默,这也许是我的英国朋友性情使然,为博得朋友一笑的杰作。”
庄思思用眼瞪视住凌子风,脸上写满了不信。严志方却突然说了句:“凌先生说的也许是真的,他这么年轻又没有留过学,怎会认识外国政要?”凌子风故意朝其拱了拱手,以示赞许。
话说接下来几天,凌子风除陪庄思思参加一个茶话会外,并未开展其他业务,而是在庄思思的陪同下把整个香港转了个遍。
包括香港迪士尼乐园,美丽的维多利亚港,香港海洋公园,太平山顶,油尖旺〈繁华街区、港式韵味〉,中环〈金融中心、兰桂坊、半山扶梯〉、南丫岛〈离岛、文艺清新、渔村风光〉等。
凌子风也是初次到香港,对这个神秘的东方之珠充满了好奇,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也就听之任之,权当是一次旅游,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天下午他们来到位于九龙半岛西北部的深水埗区,也是香港早期的展区域之一,曾为工商业及交通枢纽。
当他们步行至驰名中外的电子街——鸭寮街(是香港电子市场的心脏地带)时,前面突然传来了路人的惊呼声,并纷纷躲向两边。
只见数辆黑色的轿车象脱缰的野马,在狭窄的马路上时而并行,时而碰撞,,如蛇形曲线急驰而来。
凌子风和庄思思急切躲避,前面的两辆车猛然打个旋,横停在马路的中间。后面的小车虽急踩刹车,但还是连环撞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前后数辆车上一下子冒出几十名壮汉,他们统一着一身黑色劲装,分别手持钢管大刀,奔前面两辆被逼停的轿车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残暴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钢管舞动,大刀高举尽力招呼在车窗玻璃和前挡风玻璃上。
只听“嘭”,“啪”声不绝于耳,路人吓得触目惊心,忽然“哗啦”一声一辆小车的前挡风玻璃已然碎裂,尽管是防弹玻璃,但仍禁不住强烈的撞击。紧接着鲜血迸溅,里面传出了少女的惊叫……
“不好,要出人命,你站住别动。”凌子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顿时激起了侠义之心,说完一个箭步已蹿了出去,紧接着腾空而起,脚踩人群肩膀稳稳的站在了轿车顶端,如舌绽春雷,暴喝道:“住手!”
一群歹徒耳朵被震的嗡嗡直响,仰望着天神般的凌子风,被他的无形霸气所慑服,一时不敢妄动。
这时一位带头大哥突然目露凶光狂叫道:“这位朋友,莫管闲事,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凌子风意识到当前情况凶险万分,稍有不慎车内人就会有性命之忧。看来今天下手不能心慈手软,必使雷霆手段方可保证车内人无虞。
念及此,又一声喝道:“挡我者死,避我者生,不妨一试。”
带头大哥早不耐烦,恼羞成怒,心想:你一个人该有多大能耐,老子天天打打杀杀,何曾畏惧?既然你找死,不如成全你,于是大手一挥,叫嚣道:“先砍死他。”众喽啰这时才缓过神来,纷纷举刀嚎叫着砍向凌子风。
好个凌子风猛然一个侧翻,已稳稳的站在圈外,然后力贯双臂,象拎小鸡似的一个一个抓住他们的后颈纷纷向后摔出,不消片刻功夫,凌子风或脚踢,或肘撞,或拳击,一大帮马仔已被打翻在地,嚎叫不止。
这时两辆轿车内,包括司机,很快走出五人,其中一中年男子约四十多岁,浑身透着一精悍之气,另有三名年轻壮汉,长得身材魁梧,英气逼人,显然都是练家子。
另有一妙龄女郎,约十七八岁,一身学生装,早吓得花容失色,一副可怜样。
中年男子走上前向凌子风施礼致谢,三名壮汉捡起地上的长刀就要对受伤的歹徒施暴,被凌子风喝令制止。
恰此时,后面又有一帮人手持长刀呐喊住奔来,足有百十人之众。中年人赫然变色:“不好,他们的帮手到了。”但却临危不乱,从容指挥道:“阿彪,你们三个快保护小姐上电子商行楼顶,我和这位先生垫后。”
然后手指地上躺着的带头大哥对凌子风道:“先生,擒贼先擒王,这位是他们的五虎之一陈剑。”
凌子风已会其意,立即俯身抱住陈剑夹在腋下退向电子大楼,原来陈剑的脖颈受到一记重击,至今尚昏迷不醒。
远观的庄思思见此情景,惶恐不安,立即跑过来和凌子风一起撤向了商行的一楼大厅。
大家见势危急不敢怠慢,登上步梯快退向高层。此楼是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筑,共五层。
阿彪一行很快集体退到五层并打开天窗一一爬上了楼顶。留下凌子风最后一个还未来得及爬,一群马仔已挥舞大刀汹涌而至。
为的竟是一赤膊大汉,胸前纹有一狼的图腾,张牙舞爪,显得狰狞可怕。
原来这是一场黑帮间的火拼,这在香港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香港本就是黑社会的滋生地,在五六十年代尤为更甚。自大6解放后,国民党的一部分残兵败将逃生香港,他们为了生存,拉帮结派或自立社团,一时多如牛毛,乌烟瘴气。
看官莫嫌絮烦,待我把香港的黑社会粗表一番。香港黑社会可分四个时代。
战前,香港黑帮的古典主义时代〈19o1-1941〉,因为这个时代的黑帮还讲究义气和辈分,且纪律严明。加入堂口需要开香堂,并录入“海底”〈类似组织花名册〉,等级职司严明,分为香主、二路元帅、红棍、白纸扇、草鞋、四九,另外潮汕帮还在草鞋上另设五虎将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