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棠顿时汗毛倒竖,见鬼了一般的看着从暗处的阴影里走出来的姜月一行人。
她心底顿时乱作一团,结巴道:“关,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的婢女,自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见她嘴硬,姜月仍就笑道:“表姑娘是我府里的客人,自然享我府里的待客之道,只是夜色深沉表姑娘却身着丫鬟的衣物背着细软,实在让我担忧,需知道娶为妻奔为妾,我怎么能眼看着表姑娘自甘下贱呢!”
“你说什么!?”
听到姜月的话,赵燕棠顿时气急败坏道:“姜月你个贱人说谁自甘下贱!”
“哦?既然不是与小厮私奔,表姑娘何必穿成丫鬟的衣服,不过既然表姑娘觉得我冤枉了你,那眼见为实,还请表姑娘打开包裹让我查验一番吧。”
赵燕棠闻言连忙护住包裹,冷笑道:“姜月,你还真以为你在肖家当家做主了,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
“刘妈妈!”
姜月径直打断了赵燕棠的话,只见她身边的婆子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便强硬的卸掉了赵燕棠的包袱轻轻一抖。
金银玉佩劈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发出泠泠作响的声音,而叶子眼疾手快的走上前去直接拿起其中一枚雕刻着八仙送福的玉佩大呼道:“这,这不是肖老夫人贴身的传家之物吗!怎么会在表小姐的包裹里?!”
姜月立即呵斥道:“好啊!千防万防真是家贼难防!来人啊!将表小姐与赃物一并扣下关到柴房里去明日便送去见官!”
“姜月你敢!”
赵燕棠见已经败露,也管不得许多连忙喊道:“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姜氏要杀我!”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闻讯赶来的肖老夫人一见满地的金银细软,和姜月手中拿着的自己的祖传玉佩,便知道大事不好,一时间血涌上头,差点一头栽倒过去。
姜月把玩着玉佩冷笑道:“老夫人,这大晚上的儿媳真不想惊动了您,只是不成想,家里出了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赵燕棠,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肖老夫人说道:“娘,前日您刚跟儿媳说,家里用度不够先挪用了儿媳的嫁妆补上,如今这表姑娘却大包小包金银细软连同您这贴身的祖传玉配要一并带出府去,这可是您的授意?”
肖老夫人这才发觉自己进了姜月设计的坑里。
倘若说是,只怕姜氏会立刻要求发卖金银之后将她原先的嫁妆补上,供养府里吃穿用度,可是这都是她准备给礼然脱罪用的,如何能填补到这府里的日常用度上。
可,倘若说不是也就坐实了赵燕棠偷盗这事了
见肖老夫人不说话,赵燕棠着急了起来:“老夫人,您快说句话啊,说这是您给我的,可不是我去偷的!”
肖老夫人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满眼失望的看向赵燕棠说到:“棠儿,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竟然私自偷卖府里的东西与人私奔”
“老夫人!”
赵燕棠惊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您在说什么!”
“罢了儿媳这里就交给你处置吧,我累了。”
肖老夫人摆摆手,让随身的大丫鬟将细软都收拾了起来,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姜月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赵燕棠,面无表情冷冷道:“关起来,明日便将赵小姐送去官府!”